第十二章 有个女人叫金娣-《儿子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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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说对了。虽然我不是场长,可他要听我的。他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我只是没有文化,我要是有文化,这个场长就是我来做了。因为我比他参加革命工作时间还早,在部队时我当过营长,他那时才是连长。他入党还是我和现在的地区党委书记一块介绍的。他要是敢在我面前翘尾巴,我一个电话打到书记那就够他喝一壶。哈,哈,哈。”

    场长妻子快言快语地说。

    “你看看你,人家一来你就给人家说这么多。”

    场长在旁边不满地说。

    “好,好,好,不说了。啊,对了,金娣姑娘你吃饭没有?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

    场长妻子热情地说。

    金娣看见他们的餐桌上摆着一小盆炒土豆丝,那土豆丝切得也不是很细,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油水。另一个小盆子里装着像花卷一样的馒头,那馒头看起来一层黄一层白,是用一层玉米面和一层白面卷起来蒸的。另外还有四碗玉米面粥。

    金娣在想,看来场长家的伙食和普通农场人家没什么两样,还不如我们支边青年队的伙食。

    场长的两个儿子,一个大约有十岁,另一个六七岁的样子,正在狼吞虎咽吃着他们的晚餐。

    场长见她进来后就放下了筷子。

    金娣明显地看出场长在自己妻子面前有一些做贼心虚。

    “我吃过了,你们快吃吧。我来都打扰你们吃饭了。”

    金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吃好了,来,我陪你说说话。”

    场长妻子热情地拉着金娣在他们的床上坐下。

    “嫂子,我给您带了点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金娣说着把礼物拿出来。

    “哎哟,来玩玩就行了,拿礼物干什么?”

    “这是一包上海产的奶糖,这是一块的确良布料,您做一件衬衣吧,很好看的。”

    金娣双手捧着礼物说。

    “金娣姑娘我跟你说啊,场长和我都是党员领导干部,我们不能随便收群众的东西。你是第一次来我家,这个奶糖我就收下了。这块布还是你拿回去,自己做件衣服穿吧。你看我长得五大三粗,皮肤又黑,穿它糟蹋了。”

    “谁说的?嫂子穿上一定很好看。”

    “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个上海奶糖我收下了,让我们家两个小子尝尝,他们还没有吃过呢,不过就这一次,下次再不许再送了。”

    在她俩说话时,场长一直坐在餐桌上抽烟,也不插话。不时地拿眼睛偷瞄一眼金娣,显出一些不安。

    金娣发现场长确实是一个很怕老婆的人,这让金娣抓住了他的软肋。

    金娣发现场长妻子是一个很实在很爽快也很有原则的人,不由地就对她多了些信任。

    “嫂子,我一看见您,就非常像我的一位表姐,我感到很亲切。”

    金娣套着近乎说。

    “是吗?像上海那么洋气的地方,还有长得像我这样的人吗?”

    场长妻子高兴地问。

    “您长得很大方,很漂亮的。”

    “哎呦呦,你把我夸的。不过我年轻时也不是太难看。呵呵呵,是不是小王。”

    场长妻子说着还向自己的丈夫深情地看了一眼。

    场长像没听见她俩的对话,埋头在那里抽烟,像是在思考农场的大事。

    “你离家这么远,一定很想家吧?”

    场长妻子关心地问。

    “还好吧。”

    金娣没有说实话。

    “你刚才说我像你的表姐,今后你就当我是你的亲姐姐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如果有谁欺负你,我来替你作主。”

    场长妻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姐姐,我一向很软弱,难免会受人欺负,我还真的需要姐姐的保护。”

    金娣说完偷偷地向场长瞄了一眼。

    “我最看不惯欺负人的事了,如果你今后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看谁敢欺负我妹子,我张三姐饶不了他。”

    张三姐一拍自己的大腿铿锵有力地说。

    金娣看到场长的脖子往下缩了缩。

    金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和张三姐寒暄了一会后就告辞了。

    送走金娣以后,场长想,这个姑娘不一般啊,竟然找上门来跟自己的老婆结成统一战线,来对抗自己,这让他确实受到了不小的震慑。

    场长也想管住自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可是他像中了魔一样,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金娣。

    张三姐发现自己的丈夫最近回到家里,越来越少言寡语。问他是不舒服吗,他就说自己太累了。已经很长时间晚上也不缠着自己了。

    一天半夜,张三姐被丈夫的梦话吵醒。

    “金娣,金娣”丈夫使劲地喊着。

    张三姐赶紧把丈夫弄醒,问他为什么喊金娣?

    场长听见妻子这样问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没有喊金娣,我喊她干什么?”

    场长极力否认。

    “喊就喊了嘛,你是不是梦到她有什么危险?还是有人欺负她了?”

    张三姐关心地问。

    “我没有梦到她。我梦到了你们机耕大队,我让拖拉机赶紧进地,进地,到大田里去。谁让你听成金娣了?”

    场长撒谎地说。

    “这么说你是梦到我了?”

    张三姐多情地问。

    “对,梦到你了。”

    场长不耐烦地转过身背对着妻子。

    张三姐挑逗地用脚指去碰丈夫的屁股。

    “哎,哎,既然已经醒了,你不碰碰我吗?”

    “我累了,睡觉。”

    场长不耐烦有用手把妻子的脚拨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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