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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有种特殊魔力，又慑于三少权势，廖甲将事情经过说一遍，“他叫高清，是京都协和医院的病人，因为鱼精蛋白缺货，就跑到我们医院闹事。那可是全国性缺货，我们医院也不例外，他倒耍起老赖来。”

    “你胡说，”被“老赖”两字刺激，高清抚着胸，颤声反驳，“我到心脏科门诊问过，他们说尚有库存，忽悠我转院。”

    他说得艰难，旁的保安接口，说：“你不是不肯转院么？”

    宋远不耐烦，喝道，“好好说，本少没空听瞎扯。”

    有看热闹的病人来回话，原来在中午，门诊的医生接待他，说还有十几支库存。高清谨慎，多问几句。门诊的忽悠不成，也不劝他转院了，说库存药是给急重病人用的，后来又改口说没药，叫他再找下家。

    高清就炸毛了，开始说胡话，说什么在毗海市他就等了半个月，没想到京都也一样要等，别当村官不是官。本来他有个同伴，像是走开去找关系了。

    “找关系也没用，”这个病人算是见多识广，“哪家医院都会这样，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不然，世人都争要权势干嘛？”

    “别乱讲，大局为重。”

    廖甲不同意他的看法，凑近一步，小声说，“卫生部部长也是心脏手术……”部长可是你们一边的。

    “我管他是谁，”古风扒开他，“走了，小风，这事说不清楚。”

    宋远也说：“是，鱼精蛋白不贵，生产起来也容易，耐心等等就可以了。”

    “等？我，咳咳，”高清狠咳两声，看着都像要断气的样子。

    “老家伙，在这耍横有用吗？”廖甲很不屑，“有本事去广场静坐，去厂家闹啊。”

    瞧高清那架势，也不像是个普通老头，加上他不识“货”，那日留了号码，这次又再次相见，始终没有要向风惜玉求医的念头，这叫无缘。又想起自己还没定的规矩，风惜玉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零儿，走。”

    说完，回返电梯。廖甲在身后叫：“你不是神医吗？治……”

    “治你马的头，”一直未答腔的林航一巴掌拍在廖甲脑袋上，“你就是欠收拾。”

    即便廖甲叫那么大声，高清依然沉浸在自认受到不公的情绪里，敢情是在小地方惯坏了脾气。风惜玉不再多想，拉着裴零，伙同三少，坐回电梯下到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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