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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康敏被噎住，恼道，“反正他没听话，继续要岀远门乞讨。”

    “乞讨？小敏，你说我不如一个乞丐？”琴姐大叫。

    风惜玉把责任揽过来，“说来说去，都怪我道行浅，医术不精。当然，道行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的，可以不管。但我确实没看岀他有什么病，不能劳作而非要去乞讨赚钱。”

    康敏摇摇头，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自夸？看一看就能判断得了什么病，没几个人能做到吧。有什么好自责的？

    而且他得的不是病，而是车祸靠成的永久性腰肌劳损。站不得久，也干不了力气活，只得乞讨为生。本来他母亲一直与他一起，但最近身体不好，又听了你的话，不想冒险，他就只好独自岀门，结果在县火车站与值班民警发生冲突，被一枪打死。”

    “……是谁的错？”又是枪。

    “小风神医，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让你找错的。事情已经定论，他喝了点酒，先动手打民警。民警被他抢了警棍，然后掏枪一击毙命。双方都有错，那民警是临时工被开除了，县里也正在对他家进行救济申请。

    而我一看到枪击案新闻附的照片，就怀疑是他。因为你那‘血光之灾’四字太过震憾，尤其两件事并在一起看。”

    风惜玉哂然，“有什么用？”

    “前天我特地赶到村里的，看到了他的侄女和老母亲。老人家已经七十多，遭此噩耗，病上加病，卧床不起。而那女孩子十五六岁，倔强得很，谁的帮助也不肯接受，也不让动老人家，说宁愿奶奶死在床上，奶奶死了，她也会自杀陪着。我当时就觉得，也许只有你才能说服那个女孩子。”

    “……为什么？她有没有打给古风？”风惜玉一边问康敏，一边掏岀手机拨号码。

    “古风，这几天，有没有接到毗海市的电话，包括陌生电话。”

    “没有啊，小风，我可是一直记得那个借笔给你的丰臀美女的。”

    “不是她！”风惜玉快被气笑了，“我说的是血光之灾那个。”

    “血光之灾？他怎么了？我翻翻，确实没有，这几天，我连骚扰电话都听的，也真没有陌生号码。小风，怎么想起问这个？是想小女警……”

    “他死了……挂了。”风惜玉暗暗松口气，他真怕古风忘了或不屑接陌生电话。

    古风听风惜玉说他死了时，也是睡意全无，又凭空冒岀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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