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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兄啊，你这是自讨苦吃啊。”

    “为何？”

    方少白茫然不解。

    万古同则道：“因为时空根本不是你或者我又或者是其他人可以参悟得了的。当年父神青古还在时，就是宇宙之主，他的见识与他的实力都远非我可以想象的。以他当时的修为同样参悟不了时空。”

    方少白惊诧得合不拢嘴。

    宇宙之主都参透不了时空，这…这尼玛不是说笑吧？

    万古同解释道：“当初父神为我们讲道，讲的就是时空，讲的就是他对时空的理解。然而他依然无法掌握时空，父神青古曾经很遗憾地说，如果可以参透时空，就可以获得真正的永恒。世上所有的宇宙之主追求的也是抵达时空的尽头获得永恒，可仍然是一声奔波至死，而没有结果…”

    方少白听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懂，他诧异地道：“不对啊，青古是宇宙之主啊，他已经掌握了青古宇宙，青古宇宙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就像方界在我一念之间啊…咦…”

    刚说到这，方少白就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意识到，自从他获得混沌珠拥有了方界之后，他就没真正完全掌握过方界的时间与空间。

    好像有方界时就已经有了时间，时间从冥冥中而来，穿透方界回到冥冥之中而去。空间自方界本源之中推演，不知推演到何时才有结束。

    青古宇宙好像也是这样。

    万古同看到方少白神色不断地变化，笑道：“方兄，看来你已经反应过来了。”

    方少白苦笑，“应该吧，可是还是懵然不懂。万兄，你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吧，今天我聆听你的训教。”

    万古同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如何训教得了你啊？我最多只能是借花献佛，将记忆中从父神青古那里听来的一些奥秘转述给方兄。可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万古同回忆着说道：“父神说过，他当年其实也循着时空的浪潮企图追寻时空的尽头，曾经遇上了好几个宇宙之主，与他们交流之后才放弃了那个念头，重回青古宇宙。”

    “原因呢？”方少白很惊奇，作为宇宙之主，青古应该是一个意志非常坚韧的人才对，既然决定追寻时空的尽头，又怎会轻易放弃呢？

    “原因是，父神与那些宇宙之主交流后，最终确定，在无数宇宙同时存在的那一片大混沌之中，也许是深处，也许是边缘，应该有着一处最古老的地方，那里才可能是时空的源地。”

    “时间与空间从那个古老的地方源出来，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演变，才有了宇宙，才有了宇宙中万象。说到底所谓本源、造化等等这些规则都是脱胎于时空。”

    “所以那个古老的时空源地才是一切之始，才是一切之母。找到它才能真正获得永恒。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找到，哪怕宇宙之主也不可能逆着时空之流抵达尽头…”

    方少白听得瞠目结舌，脑海里几乎就浮现出两道泾渭分明却又彼此交融的长河蔓延在无限的大混沌之中，孕育着一切又一切…前不知尽头，后也不知尽头，想着想着脑袋里便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方少白连忙停止了这种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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