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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慧严肃的摇头道：“你可知为什么没有人见过座山雕的脸吗？”

    “他不想别人记住他的脸。”

    “对，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别人记住他的脸吗？”

    秦纵横摇摇头。

    颜慧悠悠的说道：“那是因为，他的脸在变。”

    “脸在变？人的脸会一直变？这也许是南疆，某些使蛊之人会些生出面皮之术，难道这座山雕是南疆使蛊之人？”秦纵横不解。

    颜慧继续说道：“脸变，是因为他的人在变。座山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他今天可能是军部某位大员，明日有可能成为某家学院的教习高手，而后天，有可能就是我。以后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唐师妹，有可能是帝国的每一个人。只要帝国不灭，座山雕就不灭，山贼也不灭。”

    秦纵横不语。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太多，帝国内部臃肿庞大，军方一系，官吏一系，明争暗斗，每一方都需要渠道来销毁一些东西或者得到一些东西。

    山贼，帝国的权力中枢机构中的任何一人都可能是山贼。

    “每一年，京都的学院都会派一些学生去历练一下，而清宕山也正是成了第一个去处。”颜慧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秦纵横沉默，他在军旅待过，对于前线军方内部都不敢保证是一块铁板，更何况这安逸的帝国内腹。太久没有见过硝烟，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颜慧又喝了一杯道：“不说这些，来喝！”

    秦纵横拿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然后脸上便是一阵潮红。

    颜慧见了哈哈大笑道：“徒儿，这星河玉琼酒不比你那苦酒，是我接引天上星河九九八十一滴，使用清蒸在清的酿法，酒劲可是大的很呢！不过你那苦酒也是好酒啊，估摸下次百晓生放榜，清酒榜上必有它一席！”说罢又饮了一杯。

    秦纵横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酒壶，想到了那为自己酿下第一壶苦酒的那青梅衣衫，心里一阵一阵地刺痛，他也学着颜慧，将一杯酒仰头灌进喉咙，往事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一年，她青梅煮酒，那一年，他绿影风绰。

    那一年，她拈花一笑，那一年，他醉了衣袖。

    那一年，她回首凝目，那一年，他负了韶华。

    一杯，一杯，复一杯。

    青旈我还在喝着酒呢，可是谁来在陪我在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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