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严行的确是典型的财大气粗,虽然只是个妾室扶正的小宴席,但他借着端午佳节的东风,愣是把全村人都请了来做见证,流水宴摆了满满一院子,连院外的路上都挤满了,而且严行还不要人出随礼的钱,因此端溪大约是万人空巷地来这里凑热闹了。 这场面把他那个娇怯怯的妾室彩缕吓得了不得,只管躲在后堂里头不出来。 边奉一行也不好过,只因那些村民听说这一次收购药材的边老板还带了一对年轻人来,听说是京城来的,论相貌风度都是数一数二的,便都想凑上前看个究竟。 不过在一堆人你挤我我挤你地往堂屋里头“长见识”的档口,他们最想见的两位早已悄悄从后面的小院那头绕了出来,绕过人群往衣家兄妹俩住的地方去了。 “宣清,你且慢些,杏叶还没跟上来呢……”朱颜面上蒙了鹅黄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眸子,焦急地往后头的人山人海处瞥了一眼,暗暗磨牙,“这丫头实在磨蹭得很。” 袁凛不以为然,“要用的药物和针具我都带着,她那里的东西并不紧要,索性不必等了。” 朱颜霎了霎眼,他们避开那些人群溜走时恰好遇上了杏叶,这丫头听说他们要去衣家,死活要跟他们一道去,还热情地提了两个大食盒,这会儿正被人群挤住,出不来呢。袁凛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横竖杏叶认得路,应该很快就能跟上来罢? 这么一想,朱颜很放心地默认杏叶认得路,便放弃了等她,跟着袁凛往衣家去。 严行那里是热闹得沸反盈天,衣家破旧寒酸的院落里却冷冷清清的,除了廊下一挂新鲜的艾叶透出一点过节的气氛外,里头实在孤寂得让人难受。 衣衣独自佝偻着小身子在竹棚下喂蚕,瘦弱的身子似乎一阵风来就能吹倒。 “衣衣。你哥哥可还好?”朱颜向她缓步走去。 衣衣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自家院中的一男一女,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样光鲜的人物了,自从哥哥得了恶疾,连村里比他们还穷困的人家都对他们侧目而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