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回1998年-《重生之山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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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门外传来撞击的声音,似乎是听到里面没动静,砰砰的声音更大,然后是钥匙开锁的声音,推门声,脚步声……
谢言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谢言,放下菜篮子,转身没好气的说:“死小孩,还不过来帮忙,门口还有一袋大米呢,快提进来,昨天喝那么多酒,还好你老爸没回来,不然一顿肉鞭子是少不了的。”
眼前这个女人,和谢言记忆深处那斑驳,黄、霉,残缺不全,看不清背景的黑白老照片人影重合。
没有苍老昏睡的面庞,没有蓬乱的头发,没有满头白发,而是一张充满年轻活力的脸庞,以及一头扎过乌黑油亮齐腰的大辫子。
谢言泪水唰的就流下来了,扑上去抱着,说:“妈,我想你了……”
林安琴一下慌了,抱住谢言的身子,然后急着问:“怎么了?不哭不哭,多大了,还哭鼻子。”
谢言眸子坚定看着林安琴,认真的说:“妈,你看起来好年轻啊,还有你那漂亮的大辫子真的好温暖!”
“你这孩子,还能说胡话,看来是没有醉糊涂,酒是能乱喝的东西吗?下次不要再喝了,这次我就不告诉你爸了,快去帮我提东西进来,我还要去给做晚饭。”林安琴松了一口气,放开吊在她身上的儿子,又开始了叨唠。
“妈,我们不等爸回来一起吃晚饭啊?”谢言奇怪的问。
林安琴弯下腰在水池子里洗着芹菜叶子,说:“那老家伙今晚不回来了,要批改一大堆的作文,在办公室过夜呢,我们自己吃就可以,等下我送饭菜去给他,还有,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你做完了吗?”
谢言的父母都是老教师职工,年轻的时候都是上山下乡的知青,后来回来就在城市里居住了,做教师职务一干就是十年。
谢言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着:“妈,作业我等下就做,我先把咱家大米提进来,免得遭贼惦记着。”然后大步溜出去了。
林安琴笑了笑,提着洗干净的芹菜叶,转身厨房做菜,丝毫没有发觉自家孩子的异样,只以为是喝酒,懵晕了脑袋的后遗症,缓缓就好了。
吃过晚饭,也才五点,h市正值夏季,白天漫长,日落大概在七点,谢言觉得闷在屋里也不怎么舒服,和林安琴说下,出去透透气,顺便熟悉一下这个年代景物和环境。
谢言父母那个时代,没赶上分配,也没赶上分房,倒是赶上了改革,当时的朱总理提出住房制度改革的一整套想法,改革福利分房制度,房改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人们在哭、笑、怒、骂之余现实起来,房屋、楼价上升到人们日常生活中最关心的层面!
所幸的是谢言父母赶上了九十年代末的单元楼房的末班车,住进了商品化分配的单元楼,每户有私人厨房和厕所的居民楼,除了出入自己的单元之外,无需和别人共用空间。
谢言漫步在单元楼房的空地前面,到处都是吃过晚饭,在树底下纳凉的老邻里,一路走过来,和邻里们热热闹闹的打着招呼。
他仰头望着一轮红日以斜四十五度角挂于天际,金黄普照,雪白和灰白色调的单元楼,都被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黄色泽,电线杆拉着电缆林立,飞鸟扑过,偶尔还有一辆新奇的拖拉机轰轰而过,后面跟着一大片追逐嬉笑的小孩子。
而这些都是自己熟悉的记忆,只是后来随着经济发展,改革的变迁,已经时移世易,不复存在了,现在映入自己棕色的眼瞳,显得格外真实而亲切!
九十年代对于谢言来说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十四年前的事情那早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记忆,能记住的只有记得断断续续的片段,以前的同学都忘得差不多了。
一九九八年是思想碰撞的年代,许多人在寻觅前进的星光和希望!
谢言记得有一九七九年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是改革开放以来一个比较特殊的年份,当大多数人还在计划经济的温室里观望时,最先有从国有工作岗位辞职的人,在‘保留身份、保留职务、保留待遇’的优厚条件下,带薪下海经商,确实有一番弄潮儿之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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