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走到广场边上的长木椅上坐下,面朝对面跳舞的阿姨们。 《奢香夫人》的曲子已经结束,第二首曲子响起,是《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罪》。 崩溃了!这是什么歌啊!我怎么头一次听到呢?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 男人的心,一揉就碎, 爱也累,恨也累, 不爱不恨没滋味。 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 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 我在抽烟,望头顶的星空…… 夕儿则在专注地看那些阿姨们跳舞,她的情绪似乎已陷入这首歌里了。 我感觉她的身子朝我肩膀上靠了过来,我没动,任她的脸轻轻搁在我肩膀上。 我们都没有出声。 我默默地吸烟,夕儿静静地听着这首歌曲。 接着是第三首歌曲《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了》,那些阿姨们精神头可真好,一首接一首跳,也不嫌累。 “这首歌的伴舞有点像扭秧歌,呵呵。” 我转脸看了夕儿一眼,喷出一口烟雾说,我的话旨在打破了俩人间的沉默。 夕儿转脸看着我,答非所问:“阳阳……十年后你会在哪里?” 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说:“十年后?” 夕儿轻啄下颌,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摸着鼻梁想了想,笑道:“十年后,我三十四周岁……” 夕儿注视着我说:“嗯。那时候你会在哪里呢?” 我笑笑道:“不知道……以后的事儿谁说得清楚呢?不过,那时候我应该娶妻生子了吧?十年对我而言,是个巨大的时间跨度了……” 夕儿说:“十年后……你还会在滨海城么?” “呃……”我笑笑道,“这个……很难讲,人生就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的……” 我想起了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的句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虽然十年后,我也不过是三十来岁,还不至于到“尘满面,鬓如霜”的地步,但十年后,我的变化应该会很大吧? 我希望十年后我该有的都有了,爱人,房子和车子,还有孩子。 十年后我的人生应该差不多就定型了,我的思想也应该日趋成熟了吧? 古话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嘛。十年后我三十四五岁,离四十岁也不远了。 夕儿仰脸注视着我,轻叹一声说:“十年……十年之后,会是怎样的物是人非呢?” 我低头看着她,嗔了她一句说:“夕儿,你怎么比俄国诗人还多愁善感呢?” “记得八年前,”夕儿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语气幽幽地说,“那时候我还只有17岁,生命的天空,就像一张亚麻布,我有足够的时间拿起画笔,在这张布上细细描绘我的任何梦想……八年后的现在,我忽然发现,我在生命的画布上,并没有出现过真正浓墨重彩的一笔。唉……” 我侧头看着夕儿,安慰她说:“其实,对每个个体生命而言,生命中的每一笔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每一笔都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夕儿收回目光,注视着我,笑了一下说:“阳阳,你知道么?很多人都说我早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