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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清霄，只不过是她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她也曾汲汲赢取过，也曾爱过、恨过、怨过，可都无果，只不过徒增厌烦。

    所以她才明白，人不像东西，你争取一下，努力一下，或许便能得到了。

    而有些人，无论你怎么努力，不是你的，终究就不是你。

    黎兮兮不想强求，也不想破坏她们此时亦兄亦友的情感。因为有些事情，只要你踏出了那一步，就像覆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所以今生的黎兮兮愿意默默跟随他的脚步，走过他所走过的路，同他一起静静品味着其中寂寞。

    想通之后，黎兮兮及时遏制了自己纷乱的思绪，不想迷乱在清霄含糊的言语和表达中。有些事情，若是你带着情感去看，总会偏向自己心里所想。

    所以此时的黎兮兮，眼底已一片清明。

    一直在注意着黎兮兮的清霄，当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心底骤然有些失落。

    黎兮兮总像是一团雾气，似聚还散，似远还近，有时候你以为你捉住了一点，可当你伸开手掌时，那缕烟雾却早已消失的无踪无极。

    因为看不清，所以总是迷惑。其实兮兮对自己，只不过是朋友之谊吧，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清霄只觉得刚才还紧绷刚健的身体，似乎顷刻间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软绵绵的，这种感觉分外难受。

    心中酸涩，可又说不口，只觉得有黄连在自己嘴里化开，麻木了舌头，吞吐不得。

    仙灵之族与九州大陆乃是生死之敌，就算兮兮喜欢自己，可若是当有血战的那一日，以兮兮九州修士的身份，又如何自处。难道是让她手刃自己的同胞道友吗？

    所以这苦，就只能往自己心里吞。

    迷蒙的想着这些，清霄哪里还有心神去分辨黎兮兮的话语，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名字才在他脑海中翻涌而出。

    祖父，黎陌。

    因为黎陌的深居简出，纵使黎兮兮身为剑峰首徒，黎陌也并未来过几次。所以清霄能够见到黎陌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只不过因为他是黎兮兮的祖父，所以清霄记住了这个名字。

    数十年如同历史轻薄的书页被翻过，清霄难免遗忘了某些事情，而当黎兮兮在提起的时候，却一下又记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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