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谋定而后动-《回到三国当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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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张让、赵忠、段圭等八人都聚集在皇宫外面的张让府中,皇帝宠幸十常侍,对张让更甚之,由于皇帝的生父刘苌死得早,张让又是从小照顾皇帝长大的亲近宦官,因此刘宏竟然荒唐得将张让尊为阿父,还昭告天下,并在皇宫外赐了一所富丽堂皇的大宅子给张让,家仆就有成千,因此张让等十常侍议事,通常都是在此豪宅之中。

    “张公公,蹇硕大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赵忠、段圭等七人席地而卧,谄媚地对上首端坐的张让道。

    “急什么?”张让此刻只穿着一件丝绸寝衣,他头发雪白,脸上的皮肤枯瘦,整个人看起来不像人,倒像鬼一般,他伸手从丫鬟手里接过一颗葡萄,怡然自得地放进嘴里咀嚼,噗的一声将葡萄籽吐进痰盂之中,完全没有半分焦急的样子。

    赵忠与段圭等人互望几眼,然后对张让道:“张公公,您派唐周去皇甫嵩营中,不就是想试探那个高燚的吗?那个高燚果然对唐周恨之入骨并寻机杀之,可见他是和我们一样心思的,且这个高燚又是年少有为,若我们不收做己用,反被那何进重用的话,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段圭也趁机道:“是啊,公公,本来封谞已经和马元义密谋好了一切,都是这个唐周叛变使坏,还险些让咱们几人也都受连累,幸亏公公足智多谋,把罪责都推到了封谞身上,才躲过了一劫,虽然唐周见风使舵投靠了咱们,可是大好形势已经化为乌有,一切又得从新来过,而高燚和卢植、皇甫嵩、朱儁这些人不一样,他的所有作为都是同情黄巾的,也因此才能招降数万的黄巾军,所以咱们才建议陛下嘉奖于他的,何进那厮也没有什么异议啊!”

    “风平浪静,都是表象!”张让倏地坐起来,阴阴笑着,脸色在烛光的辉映下,竟然透着隐隐约约的青色,看起来颇为恐怖,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存活了几千年的老鬼,令人生恶,却又有着顽强的生命力,“高燚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们都还不是非常清楚,我们听到的他未必就是看到的他,我们看到的他未必就是真实的他,当年我们不是也误把曹操当做一个棋子吗?可是最后才发现,曹操固然是一个可用的狗,但是这狗却不受任何人控制!”

    “是啊,此事我直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叔父不过是夜间在洛阳城里行走,就被曹操这个小子给杀害了,现在这个曹操又成了我的部下,总有一天我会找个借口除掉他!”

    蹇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手里握着一封信,满身的血腥味,显然刚才的刺杀,蹇硕都没有去沐浴更衣一番,可见事态之紧急。

    赵忠不由掩鼻皱眉:“蹇大人这是怎么了?满身的血腥味,都快把我给熏晕了!”

    蹇硕笑了,他将还在滴血的铠甲脱下来,丢给张让的家仆们,边脱边自嘲道:“这有什么,我可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我这个上军校尉当得很是憋屈了,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刺客前来行凶,我杀人都杀得手软了!”

    段圭很是看不惯蹇硕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就是当了一个上军校尉吗?值得整天这样大模大样显摆?他不禁反唇相讥道:“这也是蹇硕大人的福气,咱们得罪的人也算够多了,亏得蹇硕大人这般拼死拼活地诛杀刺客,咱们才能在这里安然无恙的说话,蹇硕大人功不可没啊!”

    蹇硕停下手中动作,细眼一撇段圭,冷哼一声道:“有时间笑话我,怎么不自己试试?明日我便上表,将这上军校尉之职让给你做,如何?”

    “都少说几句!”张让呵斥一声,几个人安静下来。

    “从南阳来的信,拿到了吗?”张让悠悠问蹇硕,目光一凛,自然是看到了蹇硕手上的信。

    蹇硕点点头,将信递到了张让手上:“送信的驿官已经被我做掉,只是中间遭遇了一场刺杀,虽然费了一番手脚,好在结果不负公公期望!”

    张让并不言语,接过书信,直接拆开,看了以后,欣然长笑:“这个高燚难道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吗?几位公公,你们猜猜他信中说的什么?”

    赵忠与段圭互望一眼,看向蹇硕,信是蹇硕带来的,蹇硕说不定已经偷偷看了里面内容,然而蹇硕却是一脸茫然地对他们二人道:“你们两个看我做什么?且不说我根本不可能看这封信,就算看了又怎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蹇硕是大字不识一个!”

    几人议论了一阵,赵忠道:“莫非是那个高燚又想要什么官职爵位?”

    段圭也接着道:“此人还真是贪心,给他做南阳太守已经是破例了,莫非还真的想做荆州刺史不成?”

    张让这时打断了他们:“如果这个高燚想做荆州刺史,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让咱们见到他的心意才行,最好不要像丁原那样,得了并州刺史的官之后就和咱们疏离,活该他被张燕占了晋阳城!”

    几人大笑:“和我们作对的,都只有死而已,还是那个董卓会做人,给咱们送来了三百万钱的心意,不然,现在他也是一介平民了!”

    张让目光一寒:“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个高燚和丁原董卓都不一样,他这次没有要官要爵,而要钱,要三百万!”

    众人的笑容纷纷僵住:“什么,要钱?咱们没有听错吧?从来都是别人送钱给咱们,还没有过咱们给别人送钱的道理,这个高燚是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张让摇头:“不是冲咱们要钱,而是冲朝廷要钱,他在信中说要在宛城外面起一座义碑,安葬那些被淹死的五万黄巾贼,你们说,他这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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