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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宁方脑海里散出足有五六百条光线时，所有的光线互相排斥一样，都不能重叠。

    “怎么会这样呢？”

    宁方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能重叠，何不将散发出来的光线变粗呢？”

    想到这里，他将所有的光线收回来后，再以臆念散发出光线。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散发出来的光线还是这般的细小。

    他再试了很多次，结果还是一样。

    那个白色光点就好像是一个专门炼制好有无数个密密细小的孔，这些孔的大小一样，所以从里面钻出来的光线都是一样的大小。

    这是他十年来才发现有感知后都没有想过或试过的情况。

    能将这些孔增宽吗？但这个问题更是难于解决。因为他都不知道这个白色光点是如何变大变小的，只知道是汇集精神而成的。

    等等……

    宁方突然想到什么。

    “精神……这个白色光点就是感知，它由精神汇集而成，演变而来，那么，最终来源就是精神，那么精神能不能加力呢？”

    有了力量的精神是不是叫精神力，是不是将精神力汇集一起那就能使感知变得有力量，变成感知力呢？

    宁方一想到这里，忽然之间，感觉看到了希望。这好像走在迷雾中不知往哪里走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一丝光，为他指明了方向。

    精神是指人的意识。在宁方的头脑里，精神就像蚕丝，又像空气。因为他可以将精神化作一丝丝地朝脑海里流动、汇合一起形成感知。如果将精神放松，那么它们就散开，消失无形，如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现在知道了从那里着手，他心中有底，就开始翻阅精神这方面的书卷。

    占了一半墙壁大小的书架里堆放着几百本书卷，却找不到一本有关锻炼精神的书卷。

    宁方感觉有些头痛。

    坐在书桌前，他望着那座被夜色笼罩着的桃花山发愣。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月光如注，洒在杨府里，铺上一层薄薄的银光。

    忽然一股寒气轻轻扑了过来，他不由精神一振，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脚。

    既然想不出来，不如去走走吧。

    桃花山下有五间房子，宁方这间与另外并排一起的四间相隔十多米丈。那四间房间都是住了杨府的女眷。

    宁方走出房门，穿过安静的庭院，再绕过长着蔓藤的长廊，沿着种植着荷花的一个小池塘边漫步而行。

    “嗯？”

    忽然，他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远处的练操场上隐约传来有人练拳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练拳？”

    宁方不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夜深人静，远处的拳声呼啸清晰可闻。

    月光下，练操场上一道黑绿色的人影在挥撒着手脚。动作时快时慢，快时有如鹰击、兔跃，动作慢时如老龟爬行，悠悠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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