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集 忧内患徐程忠谏 背君亲石虎作乱 2-《两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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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虎怒道:“你若不堪重任,天下自当有大议,何足预论!”遂逼石弘登位,杀程遐、徐光二人。当夜,石虎令将石勒的灵柩秘密葬于山谷,不封不树,无人知其所处。过了十二日,又使大臣子弟六十人为挽歌郎,备了仪仗护卫,将石勒的空棺葬于高平陵,谥号明帝,庙号高祖。大赦,改元延熙,以石虎为丞相、魏王、大单于,加九锡殊礼,划分魏郡等十三郡为其封国,总摄朝政。

    石虎遂立其妻郑氏为魏王后,长子石邃为魏太子,其余诸子石宣、石挺、石韬、石冲、石遵、石斌、石鉴、石苞、石琨、石祗都封为王,各居要职,分掌兵权。

    以镇军将军夔安兼尚书左仆射,尚书郭殷为尚书右仆射。——凡石虎的僚佐亲党,都任要职,石勒旧时的文武官员,都居闲职。

    将东宫改名为崇训宫,刘太后以下人等,全都移居此处。又挑选石勒原有宫女、车马、珍宝、服饰中美丽、精良和珍贵的,全都搬入魏王府内。

    刘太后密召彭城王石堪入内,流泪道:“先帝刚刚驾崩,丞相便欺凌蹂躏如此,帝祚之亡,恐不久矣。殿下乃先帝义子,怎忍眼看着先帝创下的江山社稷就此倾覆?”

    石堪道:“先帝原先的大臣都遭到石虎的排斥、疏远,军队大权不再由我们掌握,朝廷内也无可为之人;臣请出奔兗州,据廪丘,以南阳王石恢为盟主,宣太后之诏于牧、守、征、镇,使各举义兵以诛暴逆,或许还能挽救。”

    刘太后道:“事急矣,殿下速去,迟恐生变。”当即写了血诏,交与石堪。

    石堪收了血诏,换上平民服装出城,轻骑奔往兖州。即有耳目报知石虎。石虎即遣部将郭太追击,追到城父,将石堪擒回,搜出刘太后血诏。石虎大怒,即令将石堪用火烤死,随即入宫,杀刘太后。遂改立石弘生母程太妃为皇太后。将石恢征还襄国。

    忽有探马来报,说河东王石生在长安、武卫大将军石朗在洛阳一同举兵,声讨石虎;氐酋蒲洪也在秦州响应。石虎遂使石邃留守襄国,亲率步骑七万,以梁王石挺为前锋,夔安为军师,杀奔洛阳。石朗据城拒守,被石挺夜出奇兵,攻破城池,生擒石朗。石虎命先断其足,然后斩首。随即西进。

    石生自料不能敌,即向鲜卑部酋涉璝借兵两万,出潼关迎战。石挺杀到,涉璝出战,不十合,被涉璝一刀斩于马下。涉璝随后掩杀,直入石虎中军。石虎大败,枕尸三百余里,退回渑池。夔安献策道:“涉璝之助石生,实为贪利而来,丞相可以重金加倍利诱涉璝,令他反攻石生,石生必败。”石虎遂即差人去涉璝营中,许以重利,令其反戈。涉璝贪利,果然许诺,反击石生。石生猝不及防,遂至大败,单骑逃奔长安,又怕石虎追到,不敢入城,逃匿鸡头山中。石虎随后入长安,重金悬赏,不数日,便有石生部将杀了石生,献首石虎。

    石虎乃分命诸将屯兵汧水、陇山,命将军麻秋征讨蒲洪。蒲洪见石生、石朗皆亡,自料不能敌,率部请降。羌帅姚弋仲也率众来迎。石虎遂又将秦、雍氐、羌十余万户迁往关东:以蒲洪为龙骧将军、流民都督,迁居枋头(在今河南浚县西南淇门渡);以姚弋仲为奋武将军、西羌大都督,迁居清河之滠头(在今河北枣强县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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