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集 司马伦夺玺篡位 五藩镇传檄举兵-《两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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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惠帝大惊,紧抱住玉玺,嚷道:“玉玺乃先帝所授,不可予人,赵王你休想夺位!”

    司马威厉声喝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你昏庸无能,不堪掌理天下,怎好强占尊位?”冲上御阶,抢夺玉玺。

    晋惠帝越发紧抱,死死不放。两人就于殿上扭打起来。晋惠帝颇有些蛮力,司马威夺他不过,情急之下,张口便咬。晋惠帝疼痛不过,尖叫一声,手一松,玉玺即被司马威抢去,献与司马伦。晋惠帝眼见玉玺被抢,一屁股坐在阶上,捶胸踢足,嚎啕大哭。司马伦即令甲士上前,将晋惠帝架下御阶,令其北面而立。孙秀等即扶司马伦上了御座,即了帝位,大赦天下,改元建始。群臣拜舞,山呼万岁。

    君臣礼毕,晋惠帝还在殿下号哭。司马伦喝道:“废一帝,立一帝,古来有之。你虽无德,朕念你是至亲侄孙,不忍加害,宜速迁往金墉城居住,无诏不许入朝!”命甲士取了车仗,将晋惠帝及羊皇后迁入金墉城,使张衡率兵监守。

    次日,司马伦尊奉晋惠帝为太上皇,改金墉城为永昌宫,废黜皇太孙司马藏,改封濮阳王,立世子司马荂为皇太子,封次子司马馥为京兆王,三子司马虔为广平王,四子司马诩为霸城王,皆为侍中,掌领兵权。以孙秀为侍中、中书监、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司马威为中书令,张林为卫将军。其余党羽,皆为卿、将,超阶越次,不可胜计;甚至最下层的奴仆士兵,都享有爵位。因封侯拜爵的人数太多,来不及铸造印信,就先发给一张空白诏书,叫他们自己填写。每逢朝会,帽悬貂尾,绣着蝉羽的高官充斥席位,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府库的貂尾不足供给,就以狗尾代替,时人讥为“狗尾续貂”。

    自此,朝政皆由孙秀控制,皇帝司马伦所颁诏书,孙秀认为不合适,也可随意更改,或者将司马伦的诏书直接作废,自行在青纸上另写诏书,常常朝令夕改,百官职位变动之快,有如流水。张林本与孙秀有怨,遂写密信与太子司马荂道:

    秀专权不合众心,而功臣皆小人,挠乱朝廷,可悉诛之。

    司马荂将密信呈报司马伦,司马伦又将密信交示孙秀。孙秀大怒,即令捕杀张林,灭其三族。

    一日,司马伦亲去太庙祭祀,回时忽遇大风,吹折麾盖。司马伦即生不安,问孙秀道:“麾盖吹折,主何吉凶?”

    孙秀道:“怕是陛下皇基不稳,将有复辟之兆。”

    司马伦大惊道:“如之奈何?”

    孙秀道:“可速杀濮阳王,省却后患。”

    司马伦即从其言,杀了濮阳王司马藏。

    消息传到许昌,齐王司马冏勃然大怒,当即约会豫州刺史何勖、龙骧将军董艾等,传檄举兵,分遣使者去告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常山王司马乂及新野公司马歆,并移檄四征、四镇、各州、各郡、各县、各封国,宣告:“逆臣孙秀,迷误赵王,当共诛讨。有不从命者,诛及三族!”

    司马颖,字章度,乃晋武帝第十六子,程太妃所生,当时正镇守在邺城(今河北临漳),任征北大将军;

    司马颙,字文载,乃司马懿之弟司马孚之孙,当时正镇守在长安,任镇西大将军;

    司马乂,字士度,乃晋武帝第六子,原封长沙王,因与司马玮是同母兄弟,坐罪被贬,降封常山王;

    司马歆,字弘舒,乃晋武帝之叔司马骏之子,当时正镇守在荆州,任南中郎将。

    却说齐王使者到了邺城,邀成都王起兵。成都王有心响应,又忧兵少,邺城令卢志道:“赵王篡权叛逆,神怒人怨,殿下广召英杰顺从民意,仗大义讨除凶逆,百姓必不召自至,攘臂争进,无往而不胜矣!”成都王大悦,遂以卢志为谘议参军,兼左长史,以兖州刺史王彦、冀州刺史李毅、督护赵骧、石超等为前锋,率众南下。果然,远近之民,云集响应,军抵朝歌,众已二十余万,声势浩荡。常山王司马乂得知成都王起兵,也即响应,率众南下,为成都王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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