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多了都是眼泪,说对了都是故事。我叹了一口气,站在街头的十字路口,在红灯亮起的时候,我考虑我应该选哪一条路,是直行是左转还是右转。而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可也有这样的红灯亮起,可供你去停留去思考,去做出最好的选择? 远远地我看见路边躺着一个人,所有经过的人和车都绕着走,也有行人停下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他起来,或将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不仅心生感慨,这世人为何变得如此冷漠? 我不知道这人是被车撞了,还是自己摔倒的,我走到近前听到有人议论说:“咋喝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躺在路上也太危险了;可别乱碰,要是嘎地一下过去了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我分开人群走进去一看,不是别人,是我同学孙羽良。他怎么醉成这样?当街就睡上了。 我扶他坐起来的时候他还在说:“一人一瓶,一人再来一瓶。来,干。我杯呢?我酒杯哪儿去了?谁拿我酒杯了?”围观的人都被他逗笑了。 我说:“和谁喝地喝成这样?”孙羽良看看我说:“仁学,是你啊?雷子呢?他跑哪儿去了?”我说:“他早回家了。你坐这儿,我拦一辆车把你送回去。”他拉住我说:“仁学,说啥呢?你以为我喝多了是不?没事,我没多。”我说:“嗯!你没多,你还能喝。” 孙羽良站了两次都没站起来,瘫坐在地上在身上上下翻找,我说:“你找什么?”他说:“我找烟,我烟呢?我烟去哪儿了。”我说:“你还敢抽烟?不怕打火机把你嘴里呼出来的酒气给点着了呀?”他说:“点着了正好,咱们接着吃烧烤。” 我好歹把他弄到了他家楼下,他媳妇儿接到我的电话之后下来说:“咋不一下子喝死你呢。喝死你我还省点心。”她对我说:“你瞅瞅我家你哥,太让我操心了,这一天天地,就没有清醒的时候。” 我把他弄到楼上,放到了卧室。他媳妇儿说:“你看看他这边脸,前几天喝多了摔在楼梯口那ka的,今儿个把手这里又ka秃撸皮了。你是在哪儿碰到他的?”我便把在街上碰到他的事说了。他媳妇儿说:“要不是你,车不轧死他也得让老天爷把他给冻死。” 我告辞出来,脚搭在楼梯上系鞋带儿,我就听到门里面传来他媳妇儿的声音:“孙羽良我让你往死了喝,不定哪一天你气翻我你不死我也整包耗子药给你毒死。没有你我们娘家还能省点心……。” 回到家里,正是晚饭十分,媳妇儿做了六个菜,都是我爱吃的。有糖醋排骨,羊肉爆炒十八豆,油炸小白鱼,韭黄抄蛋,玉米窝瓜豆角铁锅炖,凉拌菜。看着心里热乎乎的,我说:“今天啥日子啊,弄这么多好吃的?”媳妇儿说:“你猜。”我说:“你生日?不对啊,还差好几个月呢。孩子生日?更不对了,都过完了啊。” 媳妇儿撅着嘴抢下我的筷子说:“猜不着不许吃。”我说:“给点提示行不行?”媳妇儿说:“不行,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我说:“那是啥大事呢?”媳妇儿说:“你和我最值得纪念的日子。”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我说:“你和我最值得纪念的日子?那是啥日子?结婚纪念日?也不是啊。”媳妇儿真地有些生气了。我忙过去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地献媚,我说:“媳妇儿你就再给一点点小提示呗!吃完饭我洗碗还不行吗?你给我提示我一会吃完饭洗碗拖地,不行再加一条,我明天早上做早餐。”媳妇把筷子递给我说:“连这你都忘了,说明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算了,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大色狼。” 她一说大色狼,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今年是我和她认识二十年整,准确哪一天我真的不记得了,但应该就是这个季节。我想应该是我俩相识纪念日。我忙上前抱住她说:“今天是我们相识二十年的纪念日吧?”媳妇儿听了我的话,绷着的脸一下子舒展了,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忘干净。”我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怎么可能忘呢?就是一时蒙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