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假慈悲至少也知道要慈悲,比起那些连假慈悲都不屑一顾的,要好得多了。”林慕白轻叹一声。 “你说莫青辞?”容哲修问。 林慕白笑而不语。 对容嫣然而言,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那个,不懂得给予她慈悲的男人。 回到行宫,容哲修自然是一脸的愤愤不平,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这样丢脸的赶出来过!想想便觉得委屈,坐在寝殿内,鼻间呼呼的生闷气。 “如意,你先带小公子去休息。”林慕白道。 如意颔首,转头便牵着莫浩走出了门。 等着莫浩离开,容哲修狠狠的瞥了林慕白一眼,“都怪你拦着我,否则我必要那莫青辞好看。他算什么东西,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我走!那是公主府,是皇姑姑的府邸。他不过是仗着皇姑姑的身份,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皇姑姑一死,他就敢作威作福,简直是岂有此理!” 林慕白笑了笑,“没必要打草惊蛇,何必要论个长短?” 听得这话,容哲修蹙眉望着她,“什么打草惊蛇?” 容盈慵慵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如今房内也没外人,他自然是无所顾忌的,“真是蠢,这都不懂!缓兵之计,从长计议。你死赖着不走,杀人凶手怎么能自己走出来?” 容哲修托腮,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慕白,“小白,这是真的吗?” 林慕白嘴角噙笑,“今夜,让五月和明恒一道去。” “去哪?”容哲修忙问。 “还能去哪?”容盈深吸一口气,极是好看的凤眸微微挑起,“自然是莫家旧宅。” “为何要去哪?”容哲修不懂。 林慕白轻叹一声,“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莫家旧宅开始的,自然也要从莫家旧宅查起。你皇姑姑的病,浩儿的身世,还有丁香被人下毒,都是从那儿开始的。” 容哲修似懂非懂的点了头,“我明白了,从根源查起。” “我要找到,那个半夜唱歌之人。”林慕白冷了眉目。 这夜半歌声,也许便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如意从外头进来,“师父,我将小公子交给了蔷薇照顾。” “好!”林慕白颔首,却见如意神色微恙,“怎么了?” “师父,你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回来好一会了,偏殿那位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意撇撇嘴,“不是说,与公主乃是至交好友吗?如今公主亡故,也不见她去吊唁,这窝在自己的寝殿里,敢情是孵小鸡呢?” 林慕白眉头微皱的望着容盈,这苏离还真的消声觅迹了很久。 怎么突然间,那么安静呢?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谁知道呢! —————————— 由五月和明恒去办事,自然是最稳妥的。二人的武功皆是极好的,翻墙而入,直接进了莫家旧宅。循着从丁香的记忆,寻找那一座楼曾经死过人的楼阁。 莫家旧宅,真的太老旧了,刚刚踏入院内,便觉得毛骨悚然,脊背上凉飕飕的。 明恒与五月身着黑衣,各自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莫家旧宅阴气太重,委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也难怪公主要另建公主府,这旧宅委实不是人住的地方。 莫家的祠堂内,燃着经年不息的长明灯。 此后公主的灵位,也会被摆放在这里。 “应该是这里!”明恒望着上锁的木门。 旧宅里的人本来就少,而这里因为有流言蜚语的缭绕,到了夜里更是无人敢靠近。一座独门独院的阁楼,孤零零的坐落在旧宅西北角最偏僻的地方,若不是丁香还记得一些,估计明恒和五月很难找到这里。 五月点了头。 明恒伸手握住铜锁,猛的用力,锁芯瞬时凸出。用内力开锁,必须得把握力度和准头,否则任你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打开锁扣。 小心的取下铜锁,明恒推开了尘封已久的阁楼大门。 蛛网缠绕,满目漆黑。 外头有微弱的月光清辉,从门缝和窗户缝隙里透进来,显得漆黑的屋子里越发寒意阵阵。屋内都是极为简单的家具摆设,没看到一丝一毫的奢靡之处,与外头极为考究的莫家宅院相比,显得格外的萧瑟。 屋子虽小,可什么东西都算得上齐全。 明恒望着桌案上摆放的杯盏茶具,上头覆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可见这里头很久没人住了。再看着橱柜里,竟有着碗筷之类的东西,心里便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五月也跟着凝了眸,“好像有人在这里生活过,而且——不止一人!” 碗筷皆有两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而衣柜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明恒翻找了床褥,极为素雅的被褥蒙着厚厚的灰。取了火折子照亮,在枕头旁,明恒找到了一根头发,但不知这头发的主人是男是女? 窗口的那盆茑罗,泛着枯黄的颜色,还在努力的生长。 五月停驻在窗前,只觉得这茑罗有些奇怪,一般会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应属女人居多。且看那床褥,颜色素净,全然不像男儿使用的。 也许,住在这里的,是个女子。 但到底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女子,便不得而知了。 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明恒和五月今夜算是铩羽而归,到底一无所获。这旧宅里阴森恐怖,到底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嘛——也许你们已经找到了。”林慕白眸色微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