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慕白攀在他身上,身子严丝合缝的贴着他,“爷,我睡不着。”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那我陪你说说话。” 她点了点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林慕白道,“其实我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人。”她抬头看他,“你说,我以前会是什么人呢?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或者我的亲眷,又该是什么模样?没有记忆的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空空荡荡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容盈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她,“也许不必想得太多,你希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去做什么样的,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她不语,趴在他身上,长长的羽睫轻柔扑闪着。 他顿了顿,继而勾唇邪笑,“许是此前太过滑头,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假正经。” 她白了他一眼,“瞎说。” “试想一下,若你是个乞丐,又当如何?”他邪邪的打量着她,笑得凉凉的。 她蹙眉,“乞丐?”容盈的脑子虽然此前与常人不同,但是现在也该正常了,为何她如今瞧着,反倒越来越不对劲呢?哪有人将她比作乞丐的?何况——她这副模样,哪里长得像乞丐? 再不济,夜凌云那头也不至于看上个乞丐,要娶乞丐为妻。 真是越说越胡话了。 “怎么,对乞丐这个身份不满意?”容盈邪魅的打量着她,“要不然,当个公主如何?” “怎么——殿下对兄妹之情很感兴趣?”林慕白挑眉笑问。 容盈轻叹一声,“那你想当什么?” 她想了想,“什么都不想。” “那——当妻子如何?”他问。 她嗤鼻,“我是妾。”语罢,正欲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陡然按住,当下微怔,不知容盈到底要说什么,用意为何。 他却是极为认真,“我说你是妻,你便是妻。” 林慕白长长吐出一口气,“此处又没有外人,你的病早已痊愈,就不必再将我作她。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我便是你的馥儿?便是修儿的生身之母,是你恭亲王的正妃?容盈,我知道你想她,我也知道你心里只爱着她一人,我尽量不去吃醋,尽量不去想太多。” 她伏在他的胸膛,温软低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乎今日的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无可取代还是永远的替代?其实都不打紧,只要能陪着你便是。若是哪天她回来了,我会主动离开,绝对不会造成你和修儿的困扰,你放心便是。” 他抱紧了她,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双眸微合,掌心微沉的压在她的后脑勺处,轻柔抚着她散落的如缎青丝。 那便——便这样吧! 也只能这样了! “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他低语。 有些人,便是穷尽天下,于你而言也是无可替代的。 她敛眸:是吗?但愿吧! 一大早,如意在外头疾呼,“师父,师父!找到元青了,在城门口那里!” 林慕白骤然睁开双目,昨夜没能睡着,谁知一早却睡着了。听得这响声,林慕白慌忙起身,奈何双腿不能自主,又够不到自己的衣裳,当下求助性的望着慵懒侧卧,笑吟吟望着她衣衫不整模样的容盈。 容盈也不说话,只是把脸凑了过去。 好在四下无人,林慕白知道他那德行,便也没多说什么,早早的会过意来,轻柔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快些,外头出事了。如意这般着急,这事必定小不了。” 得令起身的容盈,不紧不慢的取了衣裳,难得伺候着她起身,自然要慢慢的、再慢慢的!付出了劳动,不得获得报酬才是吗? 林慕白觉得,他这哪里是帮忙,分明是添乱。 这儿摸一摸,那儿抱一抱,然后又捏一捏,那眼神就跟商贩挑货物一般,看得人浑身不舒服。最后不得已,她朝着外头喊了一声,如意这才急急忙忙的进来。 “到底出了何事?”林慕白问。 如意眸色微沉,“师父,找到元青了。” 林慕白身子一紧,“在哪?”她骤然回过神来,“城门?”可转念一想,不对,元青怎么会出现在城门口?他这是要出门么? 可元青都失踪好几日了,若是真的要离开,也该早就离开了,怎么会——还在云中城? “师父去看看吧,只不过小心吓着!”如意替林慕白更衣洗漱完毕,五月才进门伺候容盈。 “走吧!”林慕白顾不得容盈,率先与如意出了房门。 容盈半倚软榻,斜睨着疾步离去的师徒,心下有些微恙。方才如意可是说了,当心吓着,那么这元青会以什么姿态出现在林慕白跟前呢? 能把林慕白吓着的,约莫不简单。 想了想,还是得过去一趟,若然真的吓出个好歹——转念一想又不对,早前她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是吓大的。如今还有什么能吓着她?不过跟去看看也好,免得她万一真的吓晕了,倒教别的男人白占便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