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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肝肠寸断的痛，也不是生死别离的难过，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眼泪？

    高旭东看着她的表情，胸口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心脏像被一个钩子紧紧地钩住，每跳一次都是无以复加的疼痛。

    她到底还是为他，情到深处，泪自流……

    林暖暖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后，幽幽道：“旭东，我有事想问你。”

    高旭东干净利落，“问！”

    林暖暖看了看他平静的脸，端倪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生气也罢，不生气也罢，这个时候林暖暖最想问的一句话就是：他会对诺诺好一辈子吗？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对他好吗？无论将来头发苍白，等到诺诺结婚生子他都不会让诺诺知道他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然而话在嘴边，她又欲言而止。

    也许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

    可是每看见霍启信一次，她就害怕，害怕纸包不住火，害怕诺诺被强行抱走，害怕顾温柔的孽待，害怕诺诺接受不了。

    无止境的担心，就像一块石头时时地压在心口。

    每当看见霍启信，总有说不出的怨恨和深深的后悔，还有无声的眼泪……

    高旭东见她沉思不语，蹙眉问道：“是问不出口吗？”

    林暖暖顿了顿，“旭东，你会对诺诺好一辈子吗？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对他好吗？无论将来头发苍白，等到诺诺结婚生子你都不会让诺诺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高旭东一怔，脸上的怒意明显地从那平静的脸上滚上来，他注视着她，半晌，冷冷道：“林暖暖你是一直都不相信我，所以才这么抗拒我的对吗？”

    林暖暖慌忙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头到尾只觉得自己该对爱情专一，我该等他，我应该和他走完人生的这条路，无论有多艰辛，都要坚持，可是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大傻瓜……”

    她凄然一笑，又道：“我现在应该感谢他，是他的离开，让我认识了你。”

    “可是他却是你眼中的一滴泪！”高旭东说着一脚踩下了油门。

    ——

    ——

    霍启信伫立在初冬的寒风中，目光眺望着那辆黑色的悍马消失在灯火阑珊处，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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