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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坐”李雪招呼了他一声，又跟黑色小西装说道：“扁平化年底前推行下去，一个人能干的工作何必非要摊到两个人身上，反过来，把两个人的工资给一个人，不是更好吗....”

    吕言冲着小西装点了点头，之前在电梯口见过一次，却不清楚叫什么，应该是个部门长什么的。

    在客厅的沙上坐了，打量着李雪的新办公室，在之前，这里应该是王晶花办公的场所，装饰偏欧式，比她原先那个宽敞了一倍不止，而且看格局，还带着独立卫生间和休息室，整个经纪公司，应该是独此一份。

    好一会儿，俩人说完了，小西装拿着一沓文件出了门，李雪才打办公桌后边走了出来，问道：“你不是在下面练歌吗？练完了？”

    “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的，你们签的有其他歌手吗，让他们唱吧，我不是唱歌的料，搁我身上就是糟蹋”

    李雪轻笑着，毫不在意给她倒了一杯茶，杯子只有三分之一手掌大，她一直在思考和吕言相处的方式，直到和劉涛熟识了，才稍微摸到了点关键，他吃软不吃硬，压力越大，反弹过来的力越大，反而是温水慢熬来的更容易些。

    吕言看了眼，没动，刚刚一口气怼了小半瓶矿泉水，现在根本喝不下，而且他对这种不到心不到口的喝水方式十分难以理解。

    “那先不说这个，三个本子你看中了哪个？”

    “都没有”

    在家里搁了有段时间，前两天拍完戏回来他才抽空翻了翻，不能说不好，但没一个对胃口的，《少年杨家将》，剧本他没看完就给扔到了一边，正儿八经的商业剧，剧本的各种细节的不合理预见着这种凭借堆积的商业化元素纵然能红一阵子，但必然不会长久，口碑跟不会好到哪去。

    《大院子女》，要是搁在血色浪漫之前，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接了，但再去演个类似的角色不合他原先的打算，而且无论深度还是广度上都没法跟血色相媲美。

    《士兵突击》，题材新颖是新颖，但风险相对也比较大，而且角色定位跟他自身的形象天差地别，根本不是说演技就能弥补的了的，但最为关键的是这部戏里并没有他特别喜欢的角色。

    “那你想干嘛？歇着什么也不干？”她挑了下眉头，给他安排比起其他人要宽松的太多太多，一来是现在还是依靠他，二来合约还长着，犯不着因为眼前的这点事就闹的不愉快。

    吕言脑子里想着前两天的一件事，在院里排完戏，去看房子装修进度，陈保国搬走了，陈道明也不打算再住下去，估摸着应该是看不上了，巧合的是，俩人正好走了个碰头。

    “近段时间有没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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