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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嫣鲁莽。”

    “你怨我？”萧钰把弄着崔嫣的发丝，语气笃定。

    “崔嫣不敢。”

    说谎不难，在萧钰的眼皮底下说谎，很有心里压力。

    “坐下说话。”

    崔嫣得令，几乎立刻就站起身了，看了一眼萧钰，确定这位脸色红润没有发疯后，萧钰和崔嫣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屁股挨了一点凳子，脊背挺得很直。

    不起来，这位的手一直在她脑袋上乱摸乱蹭，她觉得自己像萧钰养的宠物……

    不爽，极度不爽！

    “怨就怨吧……”萧钰说。

    记仇也没关系。

    反正，一辈子这么长，他有的是时间。

    崔嫣把药瓶放到了桌上。

    人是皇帝，掌握生杀大权，你怨你恨又怎样，只能受着？

    禽兽皇帝是这个意思吧？

    萧钰捡起瓶子瞅了瞅，“倒是挺精致的。”

    上好的羊脂玉，通体雪白，一点杂色的都没有。

    呃，就拿来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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