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疼! 深入骨髓!!! 痛彻心扉!!! 脑袋似要爆炸,皮肤寸寸撕裂。 有声音,很轻。 “不疼了,不疼了……”重复三个字,魔咒般起了作用。 冰冷的手抚摸额头,液体注入血管。痛感缓缓消退。 八月。 黄历十五。 枯瘦女孩蹲坐门槛,仰头可见一线天,嘴里嘀咕:“真快,又是一年。” 隐约间有歌声,粗糙的歌声。 …… 儿子终于睁开双眼,他试图起身,立刻痛得干呕。知道还活着,心中稍定。泪眼模糊地扫过,屋顶低矮,吊着黑乎乎的小灯泡。 他躺在床上,味道骚臭,被套不知多少年月,挨肉的地方粘而潮湿。他极力挪动视线,家徒四壁,啥也没有。屋子只可放一张床,两步便是屋外。 儿子苦笑,这地方他很熟。 贫民窟,两屋之间的夹缝,支了张床便成为“家”。 一张蜡黄的脸居高临下,突然探过来。定睛瞧了瞧,咧嘴一笑:“醒了?” 儿子试探问:“你救了我?” “不算救,捡回来的。死了就扔出去,活了也扔出去。”是女人,说泰国语。 “又不是小猫小狗,捡回来玩吗?”儿子苦笑,还是由衷道:“谢谢,将来必报答。” “不用不用。”女人一摆手,拒绝道:“你这病死鬼,能咋谢我?去偷?去抢?我可不想救个抢劫犯。” 儿子皱眉,不再言语。她这种人常年在底层挣扎,不知经历过何等惨剧,心性定然有问题。说不通,讲不明,烦了更会做出可怕之事。 冷汗瞬间透体泌出,儿子弓身如虾米,不住哀嚎:“疼……救救我……好疼……” 女人眼神空洞,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后坐到床边,轻抚儿子额头,重复道:“不疼了……不疼了……” 果然是她,儿子心里确定那声音不是梦境。但此刻却神奇不再,疼痛丝毫不减,似要撕裂灵魂,嘴中满满的血腥味。 “救我……”儿子祈求。 “救你?”女人起身,墙上挂一山寨手包,她在里面拿出白色粉面。用水在勺中稀释,垃圾堆里翻出一支注射器,吸入液体。 对儿子摇摇手,笑道:“要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