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人都是不要钱的，哦，我一个朋友是建筑单位的工头，我让他出点力，这不算什么。”

    陈娟这次才露出笑容：“好，我还以为你就是来这里混日子的，现在我看出来了。我明天再看。好，走了。对了，吃顿饭的钱，咱们还是有的。你开发票，我给你报。”

    “主席，我说了，咱们是不必出一分钱的。也不是我花钱。是我朋友帮忙。”

    “了不起，有这样的朋友。”

    最后由木匠把桌椅翻了新，一切都像娶媳妇似的，喜气洋洋的感觉。

    第三天的黄昏，周济凝视着这幢小楼，像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如果抛开石成金不算，这里就他和陈娟两个人，即使自己享受了一半，那也是值得。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上班，才会给他带来一种愉悦的心情。他的情绪不好，很有可能也跟这个破败的小楼有关，现在好了，他的心立刻敞亮多了，就是陈娟坐在这里，他也感到有几分的赏心悦目了。

    整个小楼修饰一新，花了不到一千元，在整个县委大院里，就造出了声势，都说文联来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有个朋友帮了个小忙，就把这个灰突突被遗忘了的小楼，整个的焕然一新，在整个县委大院里这个乱蓬蓬头发似的地方，如同点缀一棵珠子似的。

    收工那天，陈娟用单位很少的那点公款，请周济喝了顿酒，算是对他的犒劳，并且许诺，单位有了钱，就把他的钱报了，周济坚决不允，说，他可是没想花单位的钱，要是想报销，他就不做这事儿。这让陈娟很敬佩周济的大气，就用喝得醉意迷蒙的目光看着周济，周济没看到一样，听着陈娟谈起宁古这些文化人的趣事儿。

    这天下午，有两个人在大院里散步，在草丛中沿着这条新开辟出来的小道，一直往大院的深处走来，见到文联这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小楼，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其中一个说：“过去有这个小楼吗？”

    “齐书记吗，这小楼是文联那幢小楼啊。”

    “哦，过去不是这个样子吧？”

    “齐书记，您没发现吗，这里新近整修了一番，这里的杂草也铲除掉了，不然我们是不能到这里散步的。”

    “啊，我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这里，原来这里新开了一条小路啊。”

    “是啊。”

    “嗯，总务科的人还干点事。”

    “哪里是他们干的，是一个叫周济的年轻人干的。”

    “这个周济是干什么的？”

    “是文联新来的，是邱克建的妻子毕舒雅介绍来的。”

    “啊，邱处长不是跟占书记上省里了？”

    “是的，这是他们临走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说这话的就是苗部长，跟他同行的，就是县委书记齐官亮。他们在商量着班子成员即将发生变动的事情。

    “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年轻人，文联这个小楼我还真的没来过。这里还真是不错啊。我们也关心一下这些个文学艺术家。”

    “齐书记，之所以你才发现这个小楼，是过去太陈旧了。”

    外面的这番对话，让开着窗户，坐在小楼里的陈娟和周济听得真真切切，陈娟立刻对周济说：“赶紧下楼迎接，齐书记来了。”

    周济知道县委书记叫齐官亮，但他还没见过这个人长的什么样，现在居然来到小楼的下面，就要看看自己这个年轻人。他立刻跟陈娟一起冲下楼去。

    陈娟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齐书记，苗部长，欢迎你们到我们文联检查指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