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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吗？”我轻轻地开口，声音沙哑。

    “是我。”一个略微显得苍老的声音响起，但是我能分辨出，这个就是刚才转我耳朵边叹息的那个人。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对我？

    那个声音再次叹息了一声：“唉……都是孽缘啊……这些，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啊！”

    我感觉到我的眼睛热，可是眼角却没有一丝湿润的痕迹。我是真的死了吗，据说灵死亡之后，就是一团空气，没有眼泪，没有呼吸。

    “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造化姻缘，谁也说不清楚。其实，你也别怪他，他不会害你。”

    “不会害我？”我瞬间就激动了起来，“那你怎么解释他这次的举动？”

    对方没有回答，整个空间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上一次，我知道他的身不由己，我一点也没有怪他，可是这一次，我很肯定，他没有被控制，完完全全是自由的，可是……可是……他却毫不犹豫地对我狠下杀手！我这么信任他，我这么……”

    “你真的完完全全信任他吗？”那个声音突然说道。

    我一愣，随即感觉到一股郁火在我的胸膛燃烧，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那个声音突然狠厉了起来：“你如果相信他，那你为什么要在他的身上放跟踪符箓？为什么，要在他的身上下慢性毒药？”

    “我没有！”我大声辩解，我确实没有这么做过。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说你没有对不起他，那你可知，你这段时间以来，好几次差点杀了他？”

    我差点气笑：“我说，老头子，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徒弟，就这么往我的身上扣屎盆子吧？”

    没错，这个苍老声音的主人，就是牛北的师父，那个不知道何时潜伏在我的意识里的老混蛋！

    一个一袭青色长袍的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这个只是他的灵魂，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死了。

    “我是不是扣屎盆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他说得笃定，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想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声音便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你想让我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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