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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事情也要成为奢望了吧？冷叛想着，觉得身上灼热的痛感明显了几分，几乎要将他全身器官都烧掉。

    他从喉咙里出几个单音组成的呻吟，满是痛苦的情绪将其注满。

    冷叛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你……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天妖？”

    冷叛的故事也被苏东何等人听见。苏东何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对方是个天妖，如今死掉，这罪有应得。而何怜月向来擅长不动声色，看得出来凤长鸣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她很大方地，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而苏若雪，她不知为何弯了眉毛，那表情是痛苦的，就像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可是整件事情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一种莫名的悲伤却袭击了她，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

    “真的很遗憾，但事实恐怕真的就是这个样子。”冷叛的气息不是很顺畅。

    凤长鸣的眼神闪着忽明忽灭的光。他还是不能承受这样的事实，他拽着冷叛的胸口，声音隐约间带上了哭腔：“你知道么，我真的宁愿你死在中阳山。”冷叛闭着眼睛，而苏东何却已哽咽：“我他妈希望你死都不愿意相信你是个天妖！知道么？你害死了多少人？，中阳山，迷桓谷，我他妈真想杀了你！”

    “那你就动手好了。”冷叛的嘴角露出轻慢的笑意，说：“我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你，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后悔，因为我是天妖，我做的一切事情，或许在你看来丧尽天良，但是我没有背叛我的种族，我也没有背叛阿离公主。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内疚，反而觉得荣耀。”

    “或许你可以不动手的，反正我也活不过去了，麒麟神的烈火，威力真是强的不止一点啊！我输了，彻底输了。”

    就这样接受死亡吧！冷叛想着，已经不再说话了。他的胸脯微微震荡起伏着，他静静感受着空气从他的喉管滑到肺子里，又缓缓地流出来。第一次觉得呼吸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情，第一次这么渴望将这个动作继续下去，可这件事实在是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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