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最后,留在屋内的就只有她和刘兆坤两人。 刘珠儿瞧着他,在他的跟前来回的踱步,那双新穿的绣花鞋子上已经沾了刚刚花氏身上的血,她的脚步一刻不停,却又不急不缓,就在刘兆坤的跟前慢慢的走,慢慢的走。 刘兆坤犹如一只筛糠,整个人的魂魄都不知道被她的那双脚吓的飞到了何处?因为脸上肿胀的像一个猪头,他的双眼艰难的从肿胀的里面探出一条缝隙来,迫使自己的神志清晰,可以看到刘珠儿的任何动向。 却不知,“咣!”的一声脆响,茶盏从刘兆坤的头顶上摔了下来,他茫然的抬头,看了刘珠儿许久才看的清楚是刘珠儿将茶盏丢在了他的脑袋上,此刻滚烫的茶水从他的脑袋上往下流,但是因为刚刚被打的实在太厉害,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只能瞧见眼前被茶水打湿的双眼,茶水顺着他的额头一直流淌到她的眼角,最后从他的腮边流淌下去,将嘴角的血红也带了下去。 “娘娘……”刘兆坤的这一声叫不知道刘珠儿听到没有。 只听刘珠儿说,“您该起来了,地上实在太凉了,瞧我刚刚不下心打碎的那只茶盏碎了,滚烫的茶水落在地上都没瞧见茶水冒出任何热气,哎……起来吧!这会儿人都走了,咱们也就不讲究那些个尊卑,终究咱们还是一家人,您再有不对的地方我还是要叫您一声大伯父。” “额……” 刘兆坤的神志恍惚了一下,从浑噩的疼痛中仰起脸来,就瞧见刘珠儿放大的一张笑脸从头顶上放下来,跟着那双尖利的指甲抓着他的脸顺势一下。 刘兆伦已经不知道如何惨叫,他是硬生生的挨着,感受着整个脑袋上的疼痛和火辣。 刘珠儿却发出一声惊叹,瞧着指甲上的血迹吹了吹气,又将血迹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蹲下身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像堆着一条装满了大米的袋子,一面提着他一面说,“伯父,您别伤心,我母亲去世也算是享福去了,要不然我不知道会受多少苦呢。哎,她一直有病在身,整日用药灌着,不知道花了刘府多少银子,是不是?” 刘兆坤一怔,这句话他曾经对刘珠儿说过,嫌弃她们母女两人在府上好吃懒做,还要整日喝药,所以他打发了刘珠儿去后院的面的院子里喂猪,叫她整日劳作,来赚买药的银子。 “伯父,那个时候我才十岁,十岁的我不会做事情,所以没少受您的教训。现在想来,也真是。教训人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爽快呢,是不是?如今我就算是嫁给了太子,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偿还,但是我爹爹有啊,我记得当年爷爷说过,分家是迟早的事情,如今不分家更待何时呢?是不是?” 刘兆坤一怔,使劲的瞪了一眼她,无奈于那双隐藏在肿胀脸颊之后的这双眼睛丝毫的没有杀伤力,不过瞧在刘珠儿那里就是一双渴望得到原谅的眼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