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躬扫地-《大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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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妈疑惑地看了芸儿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个和女儿一块来家的小子要干嘛,虽然不十分情愿,但还是伸出了右手。
林浩的三根手指,在芸儿妈的脉门上,一触即离。
但就是这一触即离,不足半秒时光,林浩灵海里,芸儿妈的病灶,已放大十倍,看的一清二楚。
“伯母,您的耳鸣已经二十年。五年前开始,每天早起一睁眼,十个指头尖,就干的难受,每每得用舌头舔舔才行。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十天前开始,食量大增,却全身无力。无论白天晚上,只要一睡着,就出一身的大汗…………”
芸儿妈,象看鬼一样盯住林浩。
芸儿的哥哥柳不屈,瞠目结舌。
“够了。孩子,我同意。你看吧。”芸儿妈起身让开位置。
神医。
几十年了,天天和医生、病患打交道。耳濡目染,尽管不是医生,也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神医两字。
林浩伸出手,刚要为柳则喜诊脉。
一尖利、狂傲的声音,突兀出现在院子里。
夜深人静,格外刺耳。
“那来的骗子、狂徒,居然敢夤夜而至,出手医治柳则喜。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还说,能痊愈柳则喜。”
声未停,人已进屋。
没想到,说话的,还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用字脸,面如浮粉。帚眉桃目,倭鼻阔嘴。分头溜光,一丝不乱。
神色趾高气扬,居高临下。
蔑视加鄙视。
妈匹的,比二五零狂妄,比爆发户轻浮,比纨绔执夸。
“你能治?”小分头口吻挑斗,用眼角的余光瞅瞅林浩。
“嗯。”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林浩没抬头,也没理他。出手,继续给柳则喜诊脉。
年轻人自然不知道,林浩之所以神态如此淡定平静,不是因为对柳则喜的病胸有成竹,更不是不敢面对他。真正的原因是,两人的境界差距太多,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你见过人和猪争论吗?
神态淡定平静,视其如无物,还真就是林浩对他的本来态度,赤果果的,无视。
对林浩的不答理,年轻人却一厢情愿地解读为,林浩胆怯、害怕。眼里顷刻间又多出几丝不屑。
“我,甄内见,龙国京大医学院毕业,留学美利国福特医学院,师从著名心脏专家胡立根,博士。柳则喜的心脏病,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不能手术,也不能放支架,更没有融化阻塞物的特效药。小子,留学美利的海归都没招,你能行?美利国的西医都没招,世界上谁还能行?”
我操,这什么话。
狂啊,真狂。
西医没办法,世界上就没人有办法。
“吾乃龙医。”林浩语气平静。
“龙医?”甄内见一脸匪夷所思。“小子,装腔作势,骗人。龙医能治病?美利国人说了,西方人说了,龙医不能治病。龙病是蒙昧时代的迷信、筮术。”甄内见一脸激奋。
“我爸就是龙医。”请甄内见来柳家堡的柳不屈,是看着父亲治病救人长大的。听甄内见这样说话,不由得冲冲大怒。
“是啊,正因为他是龙医,才得无法医治的心脏病。欺骗瞒哄他人一辈子。天道不爽,必有报应嘛。”甄内见一脸得意。
“滚。”柳不屈怒极。手指直指甄内见鼻尖,“马上滚。”
“柳不屈,你也学的西医。龙医是不是科学,你不清楚?柳不屈,明知龙医不能治愈你父亲,却还对龙医抱侥幸之心,让这小子继续折腾老先生。你不孝,也有失科学态度。”柳不屈都急成那样了,甄内见还不肯放手,还要继续拨弄事非,颠倒黑白。
“他有病,离他远点。”林浩言语如冰。
“我有什么病?胡说八道。”
“梅毒。”
“你....”
“三期。”
“你....我....”甄内见,刹那间变得吞吞吐吐。
这四个字,很简单,是人就能听得懂。
这四个字,让狂傲不可一世、趾高气扬,几天来一直居高临下,对所有人都蔑视加鄙视的甄内见,现了原形。
四字一出,原形毕露。
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林浩冲甄内见挥挥手,甄内见极知趣地从门口退到院子里。
林浩给柳则喜诊过脉。
灵海里,看的清楚。
情况真是相当糟糕,比刚才烧烤摊上中年妇女的情况还坏。一大块淤血,已经完全堵死心脏向大脑以外其他器官的供血通道,动脉全部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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