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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泽炫一边吃一边说：“你不吃，那你坐呀。”

    　　小曲问：“听说你要出国？远不远？去多久？几时回来？”说着不觉眼圈红了。颤抖着嗓子问：“还，……还，回来吗？”

    　　俞泽炫这才注意到小曲眼睛微微发红还肿肿的，周围浅浅的一圈黑。几年相处，分手在即，心里也不免酸痛。放下手中的筷子说：“曲姐，我如果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吗？如果说我根本不愿意参合这些事，你相信吗？我只想做一个普通小孩，可是由不得我。”

    　　小曲眼泪一下就滴下来了。唔着嘴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点头。

    　　俞泽炫不再说话，一把抓起筷子，狠狠地大口大口地猛吃早餐。

    　　小曲咬咬牙，强忍住眼泪，扯过一张纸巾擦擦眼泪。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包塞到俞泽炫手里。哽咽着声音说：“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别总想着对别人好！”

    　　说完扭身一路小跑出餐厅去了。俞泽炫慢慢打开手绢，见上面手工绣的是鸳鸯戏莲。手卷里面有一个白纸包。打开一看是一只小孩戴在脖子上的长命富贵锁。

    　　俞泽炫再没有吃早餐的心情。独自坐了会儿就出了餐厅。刚出门就见赵参谋急急忙忙进到宾馆大厅。见俞泽炫就朝他招招手：“小炫，快！我们该走了。”

    　　俞泽炫快步走上去去问：“带行李吗？”

    　　赵参谋说：“好，你去取上行李，先放到车上。等事办完我们就坐这辆车去机场。”

    　　俞泽炫回到房间，取了拉杆箱和双肩包，到大堂与赵参谋会齐，随赵参谋上到停在大院的军用吉普上。

    　　汽车不一会儿就来到县医院。在赵参谋带领下，俞泽炫来到李芝琪灵堂所在的医院大礼堂。主席台上摆放着李芝琪的遗像，一眼就能看出是从护照相片复制放大的。遗像前是骨灰盒。李氏家族九位弟子一列待立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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