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组队成行-《中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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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组队成行

    李芝琪取过报纸来一看,是一月前中国某地方报纸的旅游版。其中有一则新闻是说大陆某一边远省份,在万丈丹崖上发现一副无人认识的“天书”。当地为了拉动旅游,出赏金请人破译。并且附有一张照片,可惜不知道是摄影技术太差还是摄影时条件不好,黑白照片是一个山崖壁上依稀可见模模糊糊的十几个似字非字,似图非图,也不是山石裂纹的奇怪痕迹。

    但是在李芝琪一看,心中大惊。这正是族中奉为神明的神龙文。虽然现在家族所存已无全本,更无人能识,但是族中仍在极端机密的保护下珍藏有几幅典籍传世。

    这几部残片作为典籍中本族与神龙以及神龙五部守望家族联系的重要证据。因此,族中世代视为珍宝,每年只有年终祭祀的祭祖大典才取出供奉膜拜。所以李芝琪见着这些别人眼里十分奇怪的符号,自己则极其眼熟。赶紧将发现这幅天书新闻中提到的地点记在心头。

    “爸,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达成您的心愿。”

    李芝琪暗下决心,将报纸收入书架顶层,转身回到书桌边将绢帛画用回形针轻轻别在卷轴上,再把正对桌子的墙上一幅山水中堂取下,将卷轴轻轻挂好。坐回桌边稍一凝神,取过纸笔开始奋笔疾书。好一阵房间里只听见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的沙沙声。久未动笔的行动计划此刻源源不断流出笔下,一气呵成。

    “此行最终目的地应该选在哪里呢?总得提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才能获得签证呀?”

    好半晌,李芝琪停住书写,自言自语着又再次俯身查看地图。不由自主地,目光始终追溯着16年前那次母亲行进的线路。自言自语道,“16年前,我才10岁。妹妹刚1岁。离爆鼎也是16年,老天,这是暗示还是巧合?”

    接着,伸直身体沉思道:“老爸今天突然送给我这张画,其中必有原因。老爸刚才说‘万没想到,正是这张内景图给我们这个家带来的遭遇导致如此之重创。’是什么意思?爸妈,难道你们是否有所发现?难道为了求证什么才使妈妈回大陆一探究竟,这内景图中又有什么含义呢?”

    李芝琪手在地图上沿着一条蓝色的线慢慢移动。从上面标的日期来看,这一次不仅整个行动才开始不到一个月就提前结束,而且自己的母亲也在行动中陨落,至今未能查出凶手。李芝琪转身取过典籍,打开卷宗,取出厚达二十厘米的一大摞档案。其中有关记录除了其他几个队员的报告外,全是警方和家族在东亚各分部调查报告。李芝琪将警方和东亚各分部调查报告放回卷宗袋。打开根据自己母亲最后一次电话录音整理的记录文件,尽管已经不知读过了多少遍,但现在不由得再次认真阅读。

    仍然是那己经能够背得一字不差的内容:

    “我完全出于对江西漳州边远地区一不知名农夫生活极度困乏境遇的同情,用80元人民币从其买到一枚羊脂玉手镯。后来才发现手镯内侧有一机关,打开后才发现是一个手镯型的玉函。内有一短签上书:‘媳俞梅……(轻度干扰,信号减弱,听不清)紫……宝鉴(卷?不清)……(干扰加重,等级中度,听不清)在昆明……(中度干扰,线号减弱,听不清)遭阴毒教袭击,……(干扰,听不清)速来增援。并告知俞紫毓驰援……(干扰,听不清)。民国三十一年夏至’……(严重干扰,听不清)我推测……(严重干扰,噪声,听不清),返回报告……(噪音,线路中断)。”

    李芝琪几天前就已调来录音钢丝,反复听了不下几十遍。整理的书面记录准确无误和录音对比完全一致。

    从守护葫芦岛的七叔口中,李芝琪对录音中提到的阴毒教并不陌生。但是为什么母亲仅仅因为这么一个过去二十多年的陈旧信息就不惜中断历练计划的原定目标,一定要返回本部来报告呢?没有在电话中说的秘密又是什么?这个电话是唯一一次可能泄露母亲掌握某种机密情况的漏洞?又是谁截听到这个关键电话并组织了在日本东京雨田机场的截杀行动?李芝琪对这些问题茫然无序。

    但是从家族开始研制并使用家族电话加密器和采用非常复杂的暗语和加密编码制度,确实在母亲去世后才开始斥重金,花费大量人力建立起来,而且一直保持使用最先进技术来不断发展。

    李芝琪再一次启动录音。十多年过去了,录音效果仍然清晰。仍然依旧是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单方谈话,录音一共21秒,开始几秒钟语音清晰,效果很好,接着就是有一点点静电干扰的咔哒咔哒声,再有几秒后干扰越来越大的一阵阵嗡嗡声,最后母亲的声音在刺耳的唧唧的短波信号和嗡嗡声中变得尖利和断断续续,最后干脆断线。

    李芝琪完全陷入思考中,房间里只有录音钢丝空转的丝丝声。漫无目的目光茫然缓缓飘忽移动,突然聚焦在对面墙上的画上。李芝琪慢慢站起身来,紧紧盯着画上的诗句,好像生怕什么东西会突然消失,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是藏头诗,但是却是藏尾诗?”

    接着慢慢地轻轻走到画前站定。“原来这样也不对!那么斜着读会?不对……,不成句。等等……我的天呐,是:‘万净山寻丹鼎‘!妈妈是按照图中提示去找丹鼎的!”

    顾不得家族规定,李芝琪身形一晃飘身来到书桌前,俯身在地图上手指迅速滑动。

    “北京进入,直接到四川,这三天看来可以解释是回峨嵋族中请教或求得援助。然后……两天,分成三个组。妈妈去的是江西这组,路上三天,看来是乘火车,对,正是在这里买的手镯。然后,咦一天就到了广西!通知:‘各小组都到湘黔川交界处汇合。’这是依照图寻找神农鼎。好,在这里。然后,去云南,看来是发现手镯玉函中文字的原因。10天,看来是步行到云南。昆明,同组的其他人留在云南,1天?怎么仅仅用一天时间就北上而且跨省了?约700公里,除非直线距离……耗真力运行轻功赶路?应该到达这里?好奇怪的地名,长顺?”

    李芝琪抓起笔在地图上做了一个一分硬币大的圆圈的标记,然后从桌边书堆里翻出一本记录,迅速翻动书页。

    “在这一个区域消耗5天,而且没有记录。然后突然出现在武汉。哦,这里有了,‘紧急召集全体队员上海集合,自己先由上海飞日本。’突然折返,放弃寻鼎,离队独行。这一切是为什么……?喔?丹崖天书!对!那就是说……,在这里!”

    接着只听见哚的一声,是手指戳在桌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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