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宜妃道:“快别说这样的话……”她语中哽咽一声,勉强笑道:“总要好好保重。” 容悦也不愿总是伤春悲秋似的,问惠妃道:“五月节时姨妈可进来请安了?一切都好么?” 惠妃心中一凉,忍不住鼻酸道:“婶子不大好,容若他……去了,丧礼上瓜尔佳氏便闹着要大归。” 容悦心中也忍不住一酸,到底是相识一场的,骤然听闻去了,也是要伤心的。 惠妃叹道:“容若他……是三月初暮春的时候落得病。” 二月末三月初,是姐姐的祭日,容悦微叹一声,望向惠妃,半晌终归未说出什么话儿来。 宜妃生下的十一阿哥胤禌还不满周岁,她放心不下,惠妃也是伤心的时候,众人略说两句便各自回去。 容悦去抄了一段经文,见个脸生的宫女一闪而过,遂问春早道:“那是谁?” 春早出去瞧了眼,回来禀道:“内务府打人来,收拾宁兰姑娘的东西,带出宫去交还家里人。” 容悦遂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春早亦知她和宁兰多年主仆之情,只扶着她去了殿后的倒座房,春早上前冲那宫女儿道:“劳姐姐通融,让娘娘去瞧一眼。” 那宫女面上稍有为难,春早又道:“宁兰被抓去慎刑司时就有公公前来翻查,并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如今又过去这十多日,纵是有什么,也早被收拾干净,姐姐且去厅里喝杯茶,待咱们收拾好了给您送过来。” 那宫女想想也是,才随着小红去了,春早打开门上的铜锁,扶她进去。 室内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容悦看着这屋中每一件家具,想起这二十几年宁兰的陪伴,强忍住悲酸,一件一件衣裳细细叠好。 春早接在手里包好,容悦拿起衣包正要递给春早,忽而掉出一个老旧的荷包,绣着一只展翅的海东青,恍如隔世一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