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论亲疏慈姐计家事-《温僖贵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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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撇撇嘴,只道:“他如今已有了媳妇儿,我也不好管的太宽。”
东珠见妹妹俏丽的脸上有几分懵懂,不禁心下暗叹,到底还是小孩子,承受这些已属不易,遂道:“这事你不必操心了,我自会选个稳妥的送去觉罗氏身边伺候,倒是法喀有个通房丫鬟,唤作巧鱼儿的,你回去便把人撵到庄子上配人罢。”
容悦也几次耳闻巧鱼儿生的极好,人物风流,样貌也好,只是跟法喀有些不大规矩,正不知是否发作,谁料姐姐竟先提起了,道:“正是呢,想着此事梅清出手多少不便,原本打算将人调到针线上去,她针线上是出色的,那里活计也不累,更重要的是离法喀也远些。”
东珠不置可否:“这蹄子心计深的很,留在府上没得叫她勾引坏了爷们儿,不可手软,没发卖已经是顾念情分了。”
容悦解释道:“她到底是伴着法喀长大的,只怕法喀舍不得,再”
东珠嗤笑:“得了罢,我单看法喀敢为她作出什么妖,若真真儿的情深意重,便放下身家富贵随了她去,左右还有尹德继承爵位,再不济,颜珠,福保也是听话的。”见容悦应是,又道:“上回给尹德找的先生乃是翰林院新点的翰林相公,听说你许阿灵阿也去旁听了?”
容悦咬咬唇,讨好道:“这事是我自作主张,她求了我来,况且阿灵阿这些年也算乖顺的各府里应酬大家都是相见的,也不好做得太过。”
磕!一声,东珠已经茶盏撂回桌上去,有些生气道:“你这性子,我说几次才能改些”她原本就有旧疾,年尾才把旧账料理清楚,又赶上正月节,各宫及各贵族府邸元宵节的赏赐份例就够忙上几日,更别提每日里一堆鸡毛蒜皮的琐事,再加上近些日子操持太皇太后圣寿节,劳累过度勾起病根,情急间咳嗽起来。
容悦见她玉容消减,苍白憔悴,大为心疼,忙过去给她顺气,道:“姐姐别急,我我错了你若生气,便只管骂我出气,别气坏了身子”
那边朝霞递过一杯温水,容悦接过,东珠就着她手里喝了两口,才顺过气来,冲妹妹道:“你呀,唉,叫我说什么好,你现在对她倒仁慈,可记得那时我们落魄她的情形,若是如今没有我在宫里撑着,法喀不能承嗣爵位,不是你掌家,她可会对咱们心软?”见妹妹低着头凝眉不语,心中连连叹息,道:“罢罢,都只教我一人做恶人罢,下月便寻个由头叫这先生自己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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