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训劣弟容悦明事理-《温僖贵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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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悦气噎,端了茶碗喝茶压惊,那白毫银针因多为芽头,如银针般满披白毫得名,滋味醇爽,香气如蜜,确是佳品。

    容悦品着茶,道:“这茶不错,年上信国公家的燕琳姐姐开诗会,我带了些过去,她们都连连说好,前儿又打发人来说茶瘾犯了,问我还有没有,因我剩的净是些底子,只好说托人寻寻,你若得便,再替我弄个几斤,回头我单独给你银子可使得?”

    法喀倒笑了,道:“六姐这话说的,后半句那是臊我呢,咱们姐弟之间,什么时候分过彼此了?且不说宫里的三姐,你,我,小四弟是一母同胞,纵是剩下几个小的,要什么,我也断无不给的道理。只是,你当这茶叶来得容易,开口便是几斤?说起来,往年上,也不算什么,如今南边连着打了好几年的仗,老百姓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闲心采茶制茶?二者水陆漕运早都断了,纵有些走私贩子,成色也不好。就你这点子茶,还是有人得了,千方百计送了咳给本国公爷尝新的,如今你又要,我只好舔着脸找人要去,只是几斤几斤这样的话,怕是难的。”

    容悦听他这么说,忙道:“既然这样,我写信给燕琳姐姐说明便是了。跟南边有关的人和事,你少掺和,别不慎沾上些什么。”

    法喀知道她话中的意思,这些年局势已好很多,前些年三藩叛军险些打过长江,京城人心慌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南北来往的人都要几经盘问。

    “姐姐太小瞧了我去,我这些年的米是白吃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人能结交,我心里是极有数,绝出不来大岔子。”

    容悦不以为然,道:“莫非国公爷忘了那年,跟赫舍里家二爷打起来,直惊动到宫里的事?又是多少人费力善后。你看阿灵阿、尹德,小小年纪,每日里读书练武,你倒好,白请了那么多先生,都教到哪里去了。”

    法喀抱头道:“姐,你又来了,难不成也要我学纳兰家的大哥哥,也去考个状元去不成,咱们家自有爵位傍身,我犯不着去丢那个人,至于阿尔吉善,他老在背后编排咱们家,就是放在这会子,我也不能饶了他”。

    说到这个,容悦也止了话头,赫舍里家和钮钴禄家的争斗,已经一团乱麻,绝非避让妥协能扯清的:“你要学会忍一时之气才好,此外,科举的事不要在外面议论,这风向一会儿一变,姐姐既然叫咱们别趟这浑水,就算了吧。”

    法喀道:“弟弟知道了。”

    容悦唔了一声,歪在炕上,扶着额头,摆摆手叫他回去歇着,又呼贴身侍女宁兰。

    方才主子们说事,宁兰则门口守着,这会子听见叫她,忙进了屋里,将在熏笼上烘的暖暖的靠枕塞在容悦腰后,又抱了锦褥来给她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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