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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让江婉雨一口把菜全喷了出来，呛得咳嗽几声说道：“小丫头，就你话多，我跟他只是住在一起，并不是同居。”

    笑笑则是狡黠一笑，低头扒起饭来。

    几盘菜几乎都让江婉雨和笑笑吃了个精光，最后两人摸着肚子到厢房聊天去了。

    金九爷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对林凡说：“平时笑笑都不让我喝酒，不过今天老头子高兴，陪我喝两杯。”

    “来，第一杯酒，先敬赛阎罗老前辈。”

    林凡端起酒杯，向金九爷道了声谢，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把这杯酒倒在面南的方向。金九爷也照着样子，往地上倒了一杯酒。

    金九爷感叹道：“林兄弟，塞阎罗前辈收了个好徒弟啊，我那些不肖之徒如果有你一半仁义，空空门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境地。来，第二杯酒，老头子敬你，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笑笑这丫头上学一事就难办了。”

    “可不敢当，这事我没出力，都是小雨一手促成的。”

    金九爷一口干了杯中酒，品了品味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林凡自然明白金九爷的意思，肯定是以为自己跟江婉雨是一对儿。不过他也懒得辩解什么，这种事往往越描越黑。

    “第三杯酒，敬江湖，老头子这一生，多半在江湖闯荡，爱恨情仇，都拜江湖所赐，也算不枉此生。”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金九爷打开了话匣，讲起了早年间他行走江湖的一些往事。

    林凡虽然没经历那个年代，但丹辰子曾给他讲过不少江湖传闻，所以对那时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

    “金老哥，不知你对燕子李三有什么了解吗？”燕子李三是家喻户晓的侠盗，关于他的故事数不胜数，林凡从小就对燕子李三很是敬佩，师从丹辰子后，也问及过他师傅关于燕子李三的传闻，不过丹辰子知道的也并不多。如今有个贼王近在眼前，自然要向他打听一下。

    “不瞒林兄弟，燕子李三，也是我空空门里的前辈，按辈分来讲，是我师叔，也就是我师傅周云海的师弟。这件事除了空空门少数核心人员知道外，江湖上的人大都不知晓。”

    金九爷抿了口酒，把一段江湖秘辛娓娓道来。

    燕子李三，原名李景华，年轻时拜当时空空门掌门为师，学得一身偷盗技艺，尤其是擅长轻身功夫。但他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在门中名声很差，后来为争夺掌门继承权，暗中伏击周云海，失败事发后，被逐出空空门。

    受到打击的李景华老实了几年，这段时间他劫富济贫，倒也做了不少侠义之事。

    不过几年之后，他本性难改，不仅抽起大烟，更是吃喝嫖赌无所不做。而他偷盗的财物，也不再分发给穷人，全都让他挥霍一空。

    后来，贪欲越来越大的李景华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当时周云海受师傅之命，寻找李景华清理门户。李景华在被周云海捉住之后，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发誓痛改前非。周云海念及同门情义，又想到李景华早年也做过些善事，便废了他的武功，任由他自生自灭。

    没了轻身绝技的李景华，再也无法从警察的追捕中逃脱，被捉之后，心怀忌惮的警察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把他投入大牢。没过多久，李景华就因为犯了烟瘾，死在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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