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五雷指-《问道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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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衍不敢大意,手持利剑一个“无情剑法”的起手式,便向法慈刺去。法慈目中流露出缅怀之色,一双肉掌若蝶舞飞扬,穿插于剑光之内。
司徒挺剑疾刺,我暗喝一声彩,心下大慰,此子已将“无情剑法”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单以剑法而论,便是我无情亲临,也不遑多让。但法慈的手掌就像不怕利刃般,穿行于密密的剑网之中,若行云流水,自在写意。
易水寒最擅刀法与掌法,我看他往日与人对掌,虽一样的挥洒自如,却也及不上法慈的与生俱来,浑然天成。
我对掌法并不精深,只知武功若达到一定境界,则是殊途同归,刀剑掌拳并无分别,也难有高下之分。所以高手过招,以有兵刃对阵无兵刃,也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谁占了谁便宜那么简单,只是个人习武的习惯而已。
法慈固然没有兵刃,但他的手掌便是他的利器,试问天下间谁会因此而小看了他的武功呢?而天下间又有哪样武器能比之自己的双掌来得更加得心应手呢?
所以司徒衍虽有利器在身,今趟却讨不到半点便宜,但他能够与这样的稀世高手大战一场,如若侥幸不死,对日后的修为也是大有裨益之事。
武功就是这样,自己埋头苦练是一方面,悟性过人是另一方面,可最最重要的,还是要通过不停的战斗,只有在格斗中不断得到升华的功夫,才是百炼的精钢,经得起任何大浪。因为这种明枪实剑的锻炼,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功,更考验的是随机应变的机智,有时候利用身遭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或者是强大的心理策略,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弱者反倒取胜的因由。
武功肯定是实打实的,得不来半点虚假,但是比武较量,却具有一定的偶然性,策略很重要,这就要靠长期对战中所积累的经验和判断了。
司徒衍所欠缺的正是这个,徒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却缺乏审时度势的经验。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一来还年轻,二来面对的乃是杀父的仇人,依然还能保持住临危不乱的气度,可见跟着楚爷这数日间,司徒受益匪浅。
拆拆解解间,二人已过了百招,这是一个好兆头,法慈固然强大难撼,但毕竟也是上了年纪之人,若比气力,定不及司徒的刚猛。但我知道,法慈一直未下杀手,不过是见招拆招而已,看来尚有故人之情。
想到此我心中一动,看法慈对司徒衍之意,并非完全泯灭天良之人,他对故人之子尚且留情,又怎会无故弑师,成为人神共愤的奸佞呢?
但此时已经由不得我深想,司徒衍久攻不下,立时有些焦躁起来,剑法也不复初时的凌厉圆转。这也是他的毛病之一,我暗自皱眉,忖度日后定要加强他这方面的训练。
法慈幽幽叹了口气,“少侠可知老衲并无杀你之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至己身于黯然收场之境。”
司徒衍收剑跳出圈外,随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淡淡说道:“打不过你又如何,这又不是比武较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小泉家族中一名老者冷哼一声,“少年人说话不知天高地厚,法慈大师处处留情,你不知感激,仍然执迷不悟,当真不知死活。”我听了心下骇然,原来小泉家族几乎人人会说汉语,不知这其中有何玄机。
司徒衍冷然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让小子继续领教大师的‘五毒追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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