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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依旧无法观其身形，但与其擦身而过的刹那，却是嗅到空气中有一股清香气息，由此推断，那应该是一个女人。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容不得他人触碰，余浩自是明白，当下也不多问。

    低头看到手中的酒壶，余浩忍不住仰头灌了一口，而后递向前边的江老伯：“老伯要来一口么？”

    灯笼顿了一下，停了下来，而后余浩便感觉一股力压在酒壶上，清冽香醇的液体顿时顺流而下，落到地上。

    片刻后，江老伯与余浩才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一段路，余浩一直想要和江老伯说些什么，比如谈谈江家的兴衰灭亡，即便拉拉家常也可以，但直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临别的时候，余浩再一次递出酒壶：“江老伯还想来一口么？”

    灯笼依旧正对着他，也没有力量压下酒壶，就这样站着，但余浩却恍惚看见了一张和蔼慈祥的面孔，轻轻摇了摇头。

    “也好。酒这东西，伤肝损胃，能不喝则不喝。”余浩将酒壶再度盖上，道，“晚辈就此告辞。”

    灯笼转了一个身便向远处飘去。

    余浩目送着江老伯远去，直到其走入薄雾之中，那一刹那，余浩似乎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

    收回目光，余浩轻叹了一声，这江家旧址，怨气太深，实在是诡异，好在此刻事情都结束了。

    盘腿坐在山头，余浩重新拿出那本大日如来经，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这经书来自乌山，待子时之后，乌山以及整个江家城池将再度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这经书什么时候会消失，想着与其浪费，拿出来多看一些也好。

    只是令余浩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此刻的他，目力惊人，原本看上去一片模糊的第六页，也逐渐清晰起来。

    “我说诸法如是。令彼诸菩萨众。菩萨心清静知识其心。秘密主若族姓男族姓女......”

    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后，大日如来经还在，江云天还未归来。

    饮下一滴灵液之后，余浩继续，直到天明时分，余浩才看到江云天扛着浑身伤痕累累，早已昏迷不醒的江水寒自山头前方缓缓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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