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偏柳金蟾还真跟她爹似的,瞅着这家业,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圆,命都不要了。 北堂傲心里气,但妻主毕竟是妻主,柳金蟾这人死爱面子活受罪,令愿在这家里鸡脚杆上刮油,和亲姐妹们争得面红耳赤,也撑着她那张所谓“大女人”的脸面,愣是不怨开口问他要一文钱,说什么男人的嫁妆是他娘家给出嫁男人的零用,女人岂能挪用? 他能如何? 北堂傲一面小心地时不时扶着小小的妞妞艰难地在泥地上追着大人们的脚步跋涉,一面不住地拿眼眺望站在众姐妹之前的柳金蟾,真担心她一个不支,一个倒栽葱就扎进了雪地里,今儿又病一场,忧心呢! “爹,还有多远啊?”为什么不骑马呢? 妞妞打小哪里走过这么长的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再是好壮壮如她,也有些支持不住。 “不远了,就快了!”他哪知道多远,他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好! 北堂傲小心翼翼地给妞妞拭去脸上,头上的雪花,不住地鼓励孩子,别说孩子吃不住了,他这个半年来在房里一心忙着要孩子,疏于习武的人,也微微有些吃不消这景陵乡下格外湿滑的泥地—— 一踩一个坑不说,还一步三滑,才一个时辰,他的出门时还一尘不染的鹿皮靴便已经黏上了约有一指厚一层稀泥,每一次抬脚,都有鞋底负重三斤之感。 到底还有多远? 北堂傲安慰妞妞之际,也不禁拉长了脖子向远处张望,坟倒是不少,就是全在山坡上,而他们却还在山脚的乡间小道上。 锣鼓敲啊敲。 哭声,走久了都是挤出来的哽咽。 唯有撒买路钱,手执招魂幡们的道长们如履平地,走在雪地上如履平地,没有丝毫的停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