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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陌轩牵着她，继续往前慢行。喻千凌自顾自地说话，没有发现他眼睛深处蔓延的深邃。

    “师父，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最后，喻千凌认真地看着竹陌轩说，“在殿门关闭前，我看见了他的脸。”

    ——“那是，你的脸。”

    风吹起竹陌轩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喻千凌安静地等着，她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答案。不过喻千凌能够确定的是，就算这件事跟竹陌轩无关，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今她有了他的爱，得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的感情，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影响心情。

    当他们从花海走到树林，从树林走到小河边，竹陌轩忽然开口了。

    “凌儿，倘若有一日，我，不再是我。你，会如何？”

    左猜右想，喻千凌始终料不到这样的回答。

    “你不是你？”喻千凌愣愣地重复他的话，“那你会是谁？”

    竹陌轩哂然一笑，“任何人都可能。”

    喻千凌不明所以地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旋即，她神色大变，忙拉着竹陌轩紧张道：“师父，你该不会是指投胎转世吧？！”

    “我只是假设。”竹陌轩随意说道。

    喻千凌冷静下来了。

    “若真有那一天，我能做的只剩了一件事。”

    竹陌轩不禁问：“何事？”

    喻千凌紧紧锁住他的目光，毫不迟疑地说：“修炼成神，乃至更强的存在，直到寻回你。无论那是你第几回转世，我绝对会把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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