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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眼泪不少么，把衣服都打湿了。哭了多久？”末了不忘问一句。

    喻千凌咬唇摇头。她打定了主意，师尊不回答，她就不说话了。

    “理由很重要么？”竹陌轩便道，“世间很多事是解释不清的，无谓花时间在追寻无意义的因素上。”

    她的手臂慢慢地恢复了知觉，竹陌轩说这些话时，眼神很专注地看着她。

    喻千凌眨眨眼，捉住竹陌轩垂下的一绺头发，闷闷地说：“对不起。”

    “凌儿，为师既身为你的师尊，自然要照拂你，不必内疚。”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徒弟反常，竟是因为自己耗损修为的事。

    “况且，”竹陌轩顿了顿，在清澈水灵的大眼里，看见自己清晰的倒影，继续说道，“若非为师失去了神智，你也不会被人逼到自爆的地步。”

    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弄清楚当时灵识脱体的原因，只记得接近那些人的时候，突然降临一种奇特的能量将自己笼罩。紧接着，他就陷入了幻境——暂且称为幻境吧，反正他也不知道那是真是假。

    对于喻千凌和陌里的呼唤，竹陌轩并非没有感觉。多亏了陌里一直在叫他，竹陌轩循着声音才从幻境中走出，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而喻千凌听了这话，却不如他预料中的那样摆脱愧疚感。只见少女一个劲儿地摇头，刚止住的泪珠又不要钱似的滚落，竹陌轩不禁有些头大。

    “我以后绝不要拖你的后腿了，我要变得比师父还要强，今后由我来保护师父。”

    竹陌轩苦笑，一边替她擦泪水，一边说：“怎样都好，别哭了。”

    明明长大了，怎么比小时候还爱哭呢？竹陌轩十分不解，若是喻千凌幼时这么哭个不停，他肯定早就没了耐心——修炼之人，怎能哭哭啼啼？这分明是心志不坚的表现。

    “切莫哭了，你的眼睛受不住的。”竹陌轩正色警告。

    喻千凌今日可算哭了个痛快，这会儿心情好受很多，他一说，就点头答应。竹陌轩无可奈何地弹手，绿光一闪，她哭湿的衣襟立马干了，红肿的眼一阵清凉。

    这时，喻千凌摸着肚子，打着嗝说：“师父，我好饿。”

    “……”

    竹陌轩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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