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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刑的战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败。

    他这一败，也标志着袁月鹏的败。袁局长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用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将胜利的希望全部寄在明月和代刑的头上。明月不知去了哪里，代刑已败，当初的豪言显得那么不堪一击。现在看来，真的活不过明天。不要说谢生凤了，连他的手下都有可能趁机发难，把他拉下台。

    心灰意冷的袁局长掉了手中的对讲机，呆呆地望着监控屏幕，没有一声言语。

    既然敢赌，就应该愿赌服输，哪怕赌注是前途和生命，怨不得别人。袁月鹏长叹一口气，对周围人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承担所有的事情。”

    指挥总部里没人说话。

    副局长杜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袁月鹏看看他，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局里的工作就靠你了！”

    “现在花说得太早了，我们或许还有希望。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袁局不要灰心。”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要是当初……”

    “我不会后悔的，我们就是干这行的，怎么可能会放任暴徒不管。”

    杜龙没有说话，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在他看来，这不是警察和暴徒的事情，不是正义和罪恶的事情，而是谢生凤跟明月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代表着两个势力，代表着两个方向，上错了船，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认不清形势，不知道谁才是林海市的霸主。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外来户，哪那么容易站稳脚跟。

    称霸多年的谢生凤，第一次跟人打这么激烈。面具持有者之间的战斗，就是不一样。走出摇摇欲坠的楼房，站在一处窗户口，望着行将坠地的代刑和尚，望着无数傻傻仰望她的警察，想着一连打败两名面具持有者的胜利，一种霸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在林海市，在这个省，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想到这，不禁放声大笑。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让人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双手，举不起枪。除了等死，等待谢生凤的制裁，还能干什么？盼不来救世主，就只能盼望现在的主人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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