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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红茂，有一个教育奖励基金。”

    “是吗？什么对像可以获得奖励？”

    “没有什么规定，在我们红茂，当然由我说了算。”

    王小渔看似在毫不在意地吃着菜，耳朵却竖得毕直，心里还在不屑地想，哼，教育奖励基金，除了几个官员子女外，你还奖励过谁呀？你看他们的权钱交易多么轻松，含蓄，甚至还不乏幽默呢。

    点到为止，两人都心知肚明地不往下说了。就像一个高明的钓者，把一只钩子隐在一个诱饵旁边不动，而一条狡猾的大鱼看到了眼前的香饵，却不急于咬钩一样。

    而且这条狡猾的大鱼，观察了一会儿，又转到另一个方向，去寻找更香的食物：“林总，江南房产公司还有房子卖吗？我有几个朋友都想买房子。”

    林宏亮的行贿方式比较含蓄，秦行长的索贿方式更是巧妙，真是一个更比一个强啊！

    “有，你秦行长来买房子，我楼板价给你。”只有林宏亮这样的董事长，才有权力这样表态啊。

    王小渔名为副总，其实是没有多少实权的。在一些实质性的问题上，她都要向他请示汇报，才能决定。

    但秦行长还要立一下牌坊：“那也不要你太便宜的，只要你不宰我们就行了，啊？哈哈哈——”欲盖弥彰的笑声。

    林宏亮看到这条大鱼已经对他的香饵产生了兴趣，便又在旁边抛下一个更香更大的诱饵：“秦行长，现在你们的贷款利息是多少？”

    明知故问，诱鱼上钩。

    秦行长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经常有变动的，现在的年息是七点二。”

    林宏亮真的非常聪明：“其实这是明的利息，其它一些费用加起来，到我们用户手里，总不会低于百分之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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