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迷思-《青花瓷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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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想了想,对哈兰术说:“明日我去会会孙承!”
“诺!”哈兰术虽领了命令,可完全猜不出他主子真金到底要干什么,罢了罢了,明日看看便知。
在都督府后院的一个柴房里,孙承被软禁了起来,每天有人送饭取药方,可是孙承不能离开那个柴房半步。
“把门打开!”真金在屋外命人打开房门。
一阵刺鼻的腐木气味传来,真金不禁皱了皱眉头。孙承靠在角落里,眼眶凹陷,嘴唇发白,十日前诊断施针、治病救人时的自信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承一听到是真金的声音,匍匐着跪走到真金的跟前,“拜见燕王!”
真金并不免礼,站在孙承面前,俯视着他说:“你想干什么?”
孙承居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继续跪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真金的语气中有一丝的不耐烦。
孙承没有回答,他清楚真金关心的一定是涂安真的病情,抬起头,眨了眨眼,适应屋外射进来的光线,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有机会让在下再给涂姑娘施针两次,涂姑娘的病情一定大好。”
“此话当真?”真金弯下腰,盯着孙承的脸,严厉的眼神好似要洞穿一切。
“千真万确!”孙承用力地把头嗑在地上。
“咚”的一声,真金隐约感到了地板的震动,看来孙承磕得不轻,真金心里有些不忍,毕竟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刚来的时候照顾涂安真也算尽心尽力,可是又想到他居然伙同外人掳走涂安真,辜负了自己的一番信任,心里的火又窜了上来。
孙承虽然低着头,可是他感觉到了真金的不悦,主动坦白说:“启禀燕王,在下实在冤枉!”
真金冷笑:“好,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冤枉你了。”
“回燕王,在下是依故人之约前往旧宅看病的,可是没想到涂姑娘就在那旧宅里。”
“故人?那两个叫莫顿和吴业的人你认识?”
“回燕王,我给莫顿的妻子看过病,而且她的妻子是在我的手中断气的。”孙承添油加醋地说出了事实。
“那你知道莫顿和安真是什么关系?”真金真正关心的是这个。
“莫顿和涂姑娘是在淮山村认识的。”虽然莫顿没有直接和孙承说明,可是从吴业的口中,孙承也略知一二。
“这个淮山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真金不解,安童去过淮山村?王资谦也去过,安真还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现在又冒出个莫顿,都和这个地方有关系。
“回燕王,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淮山村的人大多是前朝莫少华将军的旧部。”
“莫少华?”这个名字在真金的脑子盘旋,一段关于他们之间的往事浮现了出来,“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原来他逃到那里去了。”
逃?!孙承感到惊奇,嘴上恭敬地问道:“燕王认识莫将军?”
“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如果不是他不识时务,我还真想把他请到我幕府里做客。”真金明显话中有话。
孙承当然听得出来真金是什么意思,他决定岔开话题:“在下还有一事禀报。”
“说!”真金命令孙承。
“莫顿手中,握着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孙承说得神神秘秘。
真金有一丝好奇,“是什么?”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是周边省份的布防图。”
怎么连他也知道布防图一事?真金从安童嘴里听说过这东西——衢州布防图,安童甚至游说了高丽质子王资谦,为的就是这张布防图,现在区区一个郎中,或者说前朝御医,也知道这布防图。
“哦?此话怎讲?”真金保持了上位者的威严,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布防图是用刺青刺在莫顿妻子的背上的,莫顿的妻子在我的手中断气,所以地图也是我取下来的。”孙承心里隐隐有些得意,他认为他找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真金应该会对他另眼相看。
刺青?这是汉人一种神奇的技术,用针蘸墨汁刺在皮肤上,可以保留很久,真金在书里见过这种东西,可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碰到。
“那你知道这东西在哪么?”真金问。
“回燕王,在下不知道,可是在下知道莫顿知道。”
“这个莫顿到底是什么来路?”
“回燕王,莫顿正是莫少华将军的独子。”
“原来如此!”莫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张腿就往柴房外迈。
“燕王,那涂姑娘的施针……”孙承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即使他给真金提供了如此重要的信息,也没有为他自己求情,甚至不肯多提一句,而是依然关心涂安真。
虽不知孙承是虚情还是假意,真金的心也还是起了一些变化。
“今晚给孙大夫安排好生安排住处,明日让他给安真施针。”真金命令刘伯,然后朝着关押莫顿和吴业的私牢走去。
月瑜呢?孙承还想继续问,可是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一直看着真金的背影,跪着,发呆。
“你叫莫顿?”真金迈进关押着莫顿和吴业的都督府私牢,冷冷地说。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杀要剐随你!”莫顿一看到蒙古人,怒火就冲上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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