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青花瓷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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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悉索索,一队人马纷纷下马,跪拜到:“任凭燕王差遣。”

    唰——真金一甩披风,命令道:“哈兰术,让他们把押运粮草的凭证通通收过来,带回都督府。”

    “诺!”哈兰术答到。

    在场的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跪拜着把头埋得更低。

    都督府里,真金查看着忽辛一队人马带来的押运凭证,突然眉头一皱,问哈兰术道:“父皇收到我的奏折了吗?”

    “回燕王,一定收到了。”

    “池州城、浮梁城和安庆城现在有多少人口?”

    “回燕王,您今儿不是还查看了吗?算上这次饿死的、战死的,应当还有二十万人口。”

    真金不再问话,而是独自思考起来:大都所补给的粮草连池州军都供应不足,更不用说安抚战后人口了,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按照我奏折上所述,因病灾给予额外支持?

    “走,去找忽辛。”真金命令哈兰道。

    哈兰术急急帮真金披上披风,尾随真金来到关哈兰术的监牢。

    “忽辛,我问你,为何这次所运粮草数量如此之少?”

    “皇上说池州已平,燕王可以自给自足。”忽辛虽然摔下马折了一只手,但仍一脸傲慢。

    “是皇上说的,还是财政大臣说的?”真金盯着忽辛问。

    忽辛虽未正眼看真金,却被真金如炬的目光看得心慌起来,可仍然满嘴幸灾乐祸:“燕王不是平定池州城了吗?即使池州城没粮食,浮梁城、安庆城也有啊,征收不就行了吗?”

    “敢问左司是听谁说的可以征收平民的粮食的?我军攻打池州三月有余,就已经波及三城秋收,民众家中根本没有存粮,谈何征收?这不是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么?”真金反问忽辛。

    “汉人命贱,死不足惜!”忽辛仍旧傲慢。

    正在真金审问忽辛的间隙,有亲兵来向哈兰术禀明粮草情况,哈兰术听后脸色一变,唯唯诺诺地在真金耳边向他禀报。

    “什么!怎么会有这等事情!”真金听后,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抓住忽辛的一脸,怒斥道:“忽辛,为什么你运来的粮草里参杂有一半石头!”

    忽辛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无可奈何地说:“小人只是照章办事,粮草从大都出发到池州一月有余,并被未启封,刚才卸粮的时候燕王不也看到了吗?”

    真金气愤得脸通红,用力将忽辛向墙上甩去,指着他命令哈兰术道:“把忽辛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忽辛的头重重地嗑在墙上,又疼又恨,咬牙切齿,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哈兰术皮笑肉不笑地对忽辛说:“左司大人,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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