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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悦决意一刀要魏子均大出血。

    魏子均被赵悦狠着心说出的数目难住了，沉闷了好半天才开口，“能不能少些？我实在……”

    “你也是，厕所捡张纸也想抹嘴。”李虎“哼哼”地笑着，“老魏，你别忘了，赵姑娘是在帮你保青山，知足了吧。”

    魏子均仍旧哭丧着脸道：“其实我只是饭店的名誉老板，真正的老板是我姨夫白彦良。”

    赵悦、李虎相对一愣，这是他们事前没想到的。

    赵悦：“行，那你就坐下好好说，我想听听。”

    赵悦想尽可能勾动魏子均多说话，以便从中捕捉魏子均的漏洞及心理变化，既玩味莫伟早前那种游走于刻意与无意间的心理游戏加精神战，同时又享受用心作恶坏人的喜悦。

    魏子均落座看了看赵悦，又看了看李虎，然后有气无力道：“六年前，白彦良为几家享有财政拨款权的企业老总提供过多次绝密商业信息，然后这几家老总又用打擦边球方式申请追加财政拨款，追加部白彦良跟他们私分了。”

    赵悦；“你知道实数吗？”

    “我不知道。”

    李虎：“那白彦良的饭店是以权谋私开的啰？这么多年了，赚了好多吧。”

    面对赵悦、李虎的一再逼问，魏子均只得前因后果讲起了白彦良……

    白彦良早前曾以商业局副局长身份，挂职出任过三家饭店总经理，饭店改制后又出任董事长。白彦良任董事长期间贪了不少钱，后来饭店在面对竞争与资金不济时，白彦良想了个主意，一方面，先用自己的钱救急；另一方面隐瞒实情，向职工宣布“救急款”是他向私人借的高利贷，然后利用职工不忍饭店垮掉，心重糊口的心理要求大家集资。所以这样做，白彦良的目的是确保饭店赢利后，他要以最快方式变暗为明抽逃资金，堂而皇之还“高利贷”，职工们随即拼力凑足了三百万。饭店开始效益非常好，但职工们除本身工资与不太高的利息并没获大利，再加上总架不住白彦良不停抽资还“高利贷”，三年下来，集资款虽说如期收回，但三个饭店却垮二剩一。就在这时，上级将白彦良调回升任局长，其妻在白彦良教纵下，先从镇政府退出，然后以私人名义盘下看似回天无力的饭店（即更名后的“大春秋”），白彦良最终成了大赢家。

    魏子均继续道：“饭店总经理开始是我姨，后来才改成我，我只是垫背的。‘大春秋’格调比以前更雅致，又因为常有白彦良拉来的客源，所以生意一直很好。”

    赵悦：“等于搞了个大里乱，饭店最终成了白彦良私人口袋的东西。未必就没人告发？”

    “过去的事情，凡得利者谁都不会去告；不得利者，又因白彦良暗箱操作拿不出证据，告也没用。”

    “你是哪年到的‘大春秋’？”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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