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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走后，赵悦又坐回到沙发上，“听你们又是‘坎坷’又是‘沉重’的，都写的啥呀？”

    东方雅兰：“是雷大哥姨父的故事。老爷子一生坎坷，快八十了，想把自己一生总结出来。前不久我看了雷大哥转给我的，老爷子记录了几十年的笔记，只有笔记不能说明问题，我得跟老爷子面对面交谈后，才能把记录中提到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落实清楚，以便日后查阅资料。目前老爷子外出了，眼下写回忆录还不成熟，为了安慰老爷子，只好先走一步再说。”

    赵悦真好奇起来，“回忆录是书吧，这么说你是写书了？”

    “算吧。”

    正说着，王娟来到门前，“兰姐，我想找你说会儿话。”

    东方雅兰随即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赵悦听见门外传来王娟的低低抽泣声，另及东方雅兰安抚般的劝慰声——

    “别哭啦娟儿，一个人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是该自责，但也不能总在自责中过日子，忘掉那些被蹂躏的日子，你们的苦难过去了，只有大家都把心态放平和才能走进阳光。大山是好人，妞妞也越长越大，我相信大山会对你更好的，要是你总因往事自责，大山或许会认为你还没跳出过去的暗影，反认为你没志气了。”

    赵悦虽然无意听着，但却有意想到：啥叫“不能总在自责中过日子”？啥又叫“忘掉那些被蹂躏的日子”？莫非王娟也有一段人生故事……赵悦正想着，东方雅兰进屋了。

    回坐到沙发里的东方雅兰，在压抑中叹息了一会儿问赵悦，“你真不反对我抽烟？”

    赵悦认真道：“没有啊。想抽你就抽吧。”

    “我啊，特高兴时想抽，特烦恼时也想抽。”

    “没事儿，只要别朝我脸上喷就成。”

    东方雅兰说了声“对不起”后，掏出烟点上抽了起来，姿势十分男性化，很优美。

    赵悦：“你的‘特高兴’和‘特烦恼’咋理解？”

    东方雅兰：“心想事成叫特高兴，朋友犯难无助叫特烦恼。”

    这一夜，赵悦是在兴奋与沉重的交替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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