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悦翻着文稿,“真想不到他的字写得这么好,跟刀刻似的,这‘告别邪恶’真是他自己写的?叫诗还是词?” 刘春回道:“可诗可词,早年上高中寄住在城里三表姐家时表姐教过我,像这种完全采用大白话的写法,还不如说更像歌词。” 赵悦惊奇道:“你的意思他还能作曲了,真的?” “不知道,也许吧。” “哎呀也,想不到他还真、他妈妈真是个了不起的书法家?回想他当初的匿名信字写得并不好嘛,还不如我。这叫啥字体啊?” “我也不懂,反正好看耐看,当初的匿名信我知道他是变着写的。”刘春说上劲了,兴奋道:“你还能从《人生》中读到莫伟加入邪恶时的‘入道誓言’,和挣了脏钱后的‘出道誓言’。” 实际上,刘春在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中,已将莫伟写成的,几十本近三十万字的《人生》文全看完了,从中她知道了这样的事实:莫伟曾有过四位他至今也不完全明白的,“只有名份却无缘分”的“传奇式生养父母”;在莫伟自称为“苦难大联合家庭”里,他得到了并不缺乏的,正常的家庭暧温。对此,莫伟在《人生》文中这样写到—— ……我企图借邵小龙为我解谜,但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其实这只是邵小龙紧诱我死贴邪恶的卑劣手段,我坚信,即使邵小龙真能解谜,又或者邵小龙早就破谜在心,但为了永远将我控制于股掌中也绝不会对我透露丝毫,最终,我的满心希望终于变成了悲哀绝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走不出心理上的孤独感,尽管养婆婆、养爷爷、养父母、小姨妈妈待我再好,但却替代不了我的生身父母,直到此刻,我仍然毫不隐瞒对“只有名份却无缘分”的生身父母的眷念。 与此同时,刘春还从《人生》文中得知,虽说莫伟与现实生活中的长辈亲人并无血缘,但从那个不同一般含意的“养”字中,在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长辈那里,莫伟却得到了至真至诚的至爱呵护;特别是婚后,莫伟、王兰将那生长于男女脚背足心的黑痣揉进了看似巧合离奇,但又无不真实的“天地缘”婚姻中。 至此,刘春终于明白了莫伟左脚背上腐烂脓洞的起源,那是标志着“天地缘”在失去“地”之后,“天”也应走失的必然结果。虽说莫伟的这种自解不乏带有浓烈的宿命色彩,但刘春却从其分解的文意中,感受到莫伟灵魂深处对爱情的忠贞。家人神秘失踪前,莫伟每时每刻都被家庭温暖的厚爱之被紧裹着,而他自己也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用真爱回报家庭,然而,为挣大钱入邪的莫伟,在用“异想开天”刻意开发邪恶“奇才”,最终作尽恶使尽坏收获巨大“硕果”之后,上天(刘春以为应该叫“邪恶”)同时也给莫伟送来了另一个巨大的“回报”——“灰色”的“绝望之果”。 对此,莫伟在《人生》文中记述了自己的这段经历—— ……开始,我一直以为是袁孝仁领我走上了邪恶道,直到邵小龙到破玄机后我才知道,却原来是因为自己对金钱的贪婪,用“异想开天”冒犯天条自闯了邪恶之门,从此我有了灵魂之哀!如果说,五年前我是一粒正在极端心态中怪异萌芽的“准坏种”,那袁孝仁就是“邪恶庄园”负责把“准坏种”抛入“恶土”的“鬼农夫”,而邵小龙就是手执魔杖的“邪恶庄主”,就这样,“准坏种”更加畸型了,可悲的“异想开天”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