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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壮汉不由分说，推着刚穿好衣裤的莫伟、王刈下楼而去。

    迎着生冷的夜风，看着陌生的四周，踩着高低不平的路面，莫伟、王刈怀着惶恐的心情，与一大帮人由联防队带进辖区派出所的高墙大院内。

    滨海的昼夜气温转变极大，在寒冷的夜里，在嘈杂的人声中，莫伟终于在恍惚中承认了现实。

    莫伟问王刈：“你是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一点儿不知道。”

    王刈神情沮丧道：“幺姐说我最好还是回宿舍，所以叫马晓波把我送回来了。要是我今晚不、要是我、唉，现在说啥都没用了，能通知幺姐就好了。出师不吉，真他妈倒大霉！”

    莫伟环视着四周，大院约有五百平方，从攒动的人头与喧嚷声来看，院里不低于两百人。

    人们乱哄哄道——

    “我犯啥啦？凭啥关老子！”

    “暂住证在单位，谁没事整天放在口袋里，找单位要呀！”

    “暂住证到期了，正在重新申办，不信可以查嘛，蛮不讲理！”

    “公安联防夜闯民宅不出示证件，执法犯法，老子出去告你们！”

    “身份证同样是证件，凭啥没收？！太过份了！”

    顷刻间，乱嚷的争辩声、叫骂声、大铁门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高墙内犹如破巢的马蜂窝。

    莫伟无奈地看着表：五分、十分、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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