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仁的脸色登时红的跟茄子一样,这是他第二次遭郭烨羞辱了! 可是,这也是他自取其辱,先不说,军情紧急,救兵如救火,一刻千金,单单说走海6与走6路的费用,其实也相差无几,而且可能走海6更加的便宜! 一营清军,一个月饷银就有一千五百两,还需要军粮三百石,折成银子,也需要一千余两,再加上骑兵马匹的开支,其他的开支,只怕没有五千两是下不来的,五个营,那就是那就是两三万两的白银啊,真的在路上耽延两个多月的话,那就是五六万两银子搭进去了! 想一想走海路,虽然租用一艘大型商船,花费不小,但是路途之中的消耗,却是减少了太多,而且还节省了大量的时间,综合算下来,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即便是倭仁不谙军事,但是曾经在户部做过郎中的,对于一营清军行军打仗的花费,心知肚明,刚才是没有转过弯来,现在被郭烨两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笔ΩΔΩ趣』阁WwΩW.ΩbiqUwU.Cc 肃顺在一旁暗自好笑,这个倭仁,堂堂的一代理学宗师,遇到了向来天马行空的郭烨,也只有麻爪的份儿啊,郭烨那可是真的的经世致用之学,不论行军打仗,还是经济洋务,都有着独到的地方,倭仁只不过是一个典型的书呆子,当个老师,教教书还可以,治理朝政,显然是差的太远了。 肃顺自来以见识不凡自居,其实也是不大瞧得起,倭仁这些自命清高的清流,除了会义正言辞的说教之外,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遇到了大事的时候,只能干瞪眼。 肃顺回过身来向着咸丰奏道:“皇上,奴才以为,郭烨说得有理,走海路绝对要比走6上要划算的多,现在咱们最缺的不是银子,而是时间,而且核算下来,走海路的花费,比之6路可能还要少上一些,更为划算。如果行动再慢的话,奕山哪里只怕连乌苏里江一西都要保不住了…… 咸丰冷哼一声:“奕山就是一个废物!降旨,革去奕山黑龙江将军一职,立即回京候用,黑龙江省将军由特普钦担任黑龙江将军!” 咸丰接着问道:“郭烨,除了这些之外,你还需要其他的什么要求?” 郭烨答道:“皇上,虽然臣愿立军令状,必定重创俄军,只怕保定镇这些将士,也难免马革裹尸了,臣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一旦将士凯旋归来,对阵亡将士、有功之臣,不吝赏赐,让他们知道,咱们朝廷是念着他们的就好!” 咸丰点点头,答道:“这个不消说的,就如你以往一样,只要你再立功勋,朕绝对不吝赏赐!传旨,委郭烨为东北三省巡阅使,从三品,挂提督衔,择日出征!” 郭烨连忙答道:“微臣惶恐,谢主隆恩,皇上,军情紧急,臣不便在京中多呆,即刻返回保定,准备军务,还请皇上早点拨付钱粮以及军械,以便大军早日完成集结!” 咸丰问道:“只是这美国人的商船,咱们应该如何租用?哪里去找?” 郭烨一愣,没有想到咸丰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自己拿着数万两白银,吆喝着,这里有钱,谁来赚,还会没有人来抢?那才是真正的大笑话呢! 郭烨无奈带:“皇上,此时不用担心,现在天津多有美国船只,自从咱们开放了天津的港口,美国人运送货物的船只所在皆是,不消两三日就可以找到合适的船只,到时候,皇上只须命令兵部将枪炮弹药运往天津即可,臣在一个月内,曾经对麾下的各营专门进行了射击训练,对于枪炮,虽不能说是精熟,但也都可以正确应用,想来也可以与俄军一战了!” 咸丰点点头,涉及到洋务的话,朝中的诸臣都是门外汉,也只能依靠郭烨,郭烨既然有把握找得到商船,那也只能由他了。 郭烨一刻不停,又从京城返回了保定。 何启谋看到郭烨回来,连忙问道:“烨子,怎么样了?” 郭烨苦笑道:“这次啊,可是咱们弟兄的一个坎,皇上并不打算给咱们添兵,仅仅这两千多人,对阵三千多的俄军,希望俄军没有增兵吧,三千多俄军,咱们应该还能够应对,如果真的高达五千人的俄军,咱们是肯定不行的了……” 何启谋脸色一苦,答道:“即便是俄军就三四千人,也不是咱们现在能够对付的了的啊,现在咱们仅仅三百杆火枪,十多门大炮啊,连保定镇的旧炮算上,也没有多少,人家俄军可是装备了大量的火炮跟枪支的……” 郭烨笑道:“还好,皇上答应了,将剩余的步枪与火炮全部拨付我们使用,差不多咱们整个保定镇,人手一支步枪,还有二十门火炮,加上现在的火炮,可以组建一个炮兵营了,嗯,一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再加上三个步兵营,基本上,咱们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 何启谋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出?” 郭烨顿了顿,答道:“明天整顿一天,各营将所有的物资全部收拾好,后天,咱们就起兵直奔天津,从天津租赁美国人的海船,直奔朝鲜的清津,从清津登6,直插俄军的腹地,咱们就是要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何启谋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郭烨接着说道:“启谋大哥,我需要先行前往天津,约见天津的美国领事,向他租用船只,这里就全部交给你了,六天时间,必须赶到天津,至于骑兵,由罗必成亲自率领,随同我先行一步!” 何启谋沉声道:“兄弟放心,这些事情就全部交给我了!” 郭烨点点头,向着其他人说道:“诸位,此一战,至关重要,下面的弟兄们,可就全靠你们的统帅了,务必要将俄国鬼子给打得落花流水,我不在的时候,军营事务,全部由何副将一言而决,哪个敢犯脾气,可别怪我军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