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烨连忙答道:“皇上,臣知道皇上还是维护臣的,请皇上放心,臣统领火器营,就将火器营锻造成一流强军,臣统领保定镇,就将保定镇的数千将士训练成一流强军。笔趣Ω阁Ww『W. biqUwU.Cc更何况,火器营重要,保定镇的地位也不轻松,保定乃是离京城最近的一道屏障,一旦保定有失,那京城就危险了,作为军事重镇,皇上将我放到那里,自然是对臣的万分器重了,臣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心怀怨愤,不管是哪一个位置,臣必定尽心竭力,誓死周围中华疆土!” “好!” 咸丰闻言精神大震,叫道:“好!郭烨,朕看中的就是你身上这个锐意进取的精气神,说吧,到了保定镇,你有什么要求?” 郭烨尴尬道:“皇上,您是知道的,臣还年轻,今年也不过刚满二十岁,行事不免毛躁,小尾巴一抓一把,这个直隶总督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臣在其麾下,不免容易生隙,现在僧王总督京畿军务,不如还是将臣划到僧王麾下吧,这个……” 咸丰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好了,既然你还想在僧王手下干,那就允许你暂归僧王统辖,不过,以后终究还是要回归直隶总督的,这是朝廷定制!嗯,既然你想将保定镇练成精兵,我是知道你的能耐的,肯定可以,这样,美国的火器到了之后,我便先拨付你十门火炮,三百杆步枪,务必用心训练!” 郭烨大喜,连忙谢过,咸丰接着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朕为你解决的?” 郭烨答道:“皇上,在保定训练一镇人马,臣对其中虚实并不清楚,想要使保定镇绿营脱胎换骨,那就需要对整个保定镇的架构进行清洗,我知道,现在保定镇号称有着四千兵力,但是向来空额就占去了七八百人,也许还要更多,再加上一些老弱病残,不适宜作战的,只怕保定镇能够用于作战的兵力不过两千有余而已,各营的统领以及下面的千总把总,能够有多少本事,都是未知之数,想要臣快打造一支强军,皇上需要给我专断之权,也就是说,整个保定镇的官员名额,我可以随意调换,不堪大用的,我将请兵部调往他处,有能力的,我会擢提拔,但是涉及到了一些位置,或者一些人,臣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咸丰点点头,郭烨所言,他也有所耳闻,但是绿吃空饷的问题,几乎所有的清军之中都存在着,问题只是严重与否罢了,至于各个保定镇,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保定是京城的南大门,位置重要,保定镇的军饷向来是优先补充的,里面的每个位子都是肥差,想必都被朝中的大佬们给塞满了,单凭郭烨一个小小的总兵,就相对保定镇进行大清洗,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即便是僧王那样的重臣也会有着颇多掣肘。 咸丰略略沉吟,答道:“好,我就满足你这个条件,保定镇的钱粮我会让兵部特事特办,优先补足,至于其中的将领,你可以任意安排,只需要向兵部报备就可以,缺额的兵源,你也可以就近补充,只有一样,不能叫我失望,我需要在一年之后,看到一个真正的精锐之师!” 郭烨笑道:“皇上,不需要,一年时间,想要练出四千精兵来,时间确实短了些,臣要做不是不起编制,而是裁汰冗员,整个保定镇的兵力,我将会裁剪至不过两千人,兵贵精,而不在多,一年之后,这两千人的战力,将会远胜现在的保定镇!” 咸丰接着说道:“郭烨,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没有?” 郭烨略略有些作难,但是依旧答道:“皇上,上面这些臣其实都可以不要,但是只有这一样,臣一定要!” 咸丰一愣,原本自己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想到郭烨竟然还有一个要求,而且其他的要求宁可不要,也要满足这个要求,还有什么要求让郭烨如此郑重? 郭烨正色道:“皇上,臣手下把总陈海,乃是与臣同日参军,为臣简拔于行伍之中,每战冲锋在前,大沽口一战,伤敌无数,斩敌级十余,体恤下属,在军中颇有人望,乃是朝廷难得的一员忠勇悍将。不料,家中却遭如此惨祸,一家人一死三重伤,父母双亲能不能康复都在两可之间,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实在是令火器营将士心冷,一支军队,最可怕的就是没有了战心,没有了动力,臣实在不想火器营就此沉沦。臣以为,皇上应该大加抚恤,以安军营众人之心才好!” 咸丰一皱眉头,问道:“郭烨,你说的真的有这么严重?” 郭烨答道:“皇上,臣之练兵,与他人颇有不同,第一,先坚其心,以家国大义诫之,为国而战,自然一个个奋勇无前,绝非混口饭吃的等闲士兵可比;第二,再束其行,军纪严苛,指挥起来才能如臂使指,也正因为如此,怡亲王才会在营门前遭到拦截;第三,以德服人,事事争先,兄弟同心,整个火器营,所有的将士都互视为生死兄弟,强大的凝聚力是他们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根基。现在同袍受屈,冤沉海底,不要说将士寒心,只怕严重起来,会有人直接退出军役的……” 咸丰悚然而惊,好厉害的练兵之法,仅仅三点,就可以使一支军队拧成一股绳,在加上一个优秀的将领,想不打胜仗都难!这个时候,如果火器营的将士真的军心散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咸丰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旧让陈海随你左右吧,给他一个营千总的差事,以示优抚,其妹陈娥节烈,由通县拨钱粮建祠祭祀。还有,你要在保定镇练兵,总需要几个帮手的,去火器营挑几个人人选,不用在请旨了,拟好名单,直接让载敦放人就行!” 郭烨沉声道:“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