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奇葩主审-《素手染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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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下臣在朝中以孤臣自诩,不结党不立派,以示对田七娘的忠心,黄暇芐在御史台这个小朝廷里就像是第二个俊下臣,他也是不结党不立派,他就是想结党也无从结起,因为整个御史台,除了他,所有的官员都是依附于俊下臣的。

    嗯……,现在……审理……

    侯思止装模作样地翻着犯人花名册。等着旁边的书吏提示,耳畔突然啪地一声炸响,把侯思止吓得一哆嗦,黄暇芐用力一拍惊堂木,板着脸孔,中气十足地喝道:来啊!提人犯遥儿!

    侯思止没好气地横了黄暇芐一眼,袖子一拂,脑袋扭到了一边。

    不一会儿,遥儿手铐脚镣叮当乱响地被提上公堂,黄暇芐伸手去拿惊堂木,侯思止手疾眼快,一把夺过惊堂木,啪地一拍,厉声喝道:罪臣遥儿,还不跪下受审!

    黄暇芐咳嗽一声道:侯御史,这又不是敬天礼地、祭拜祖先或者朝廷的册封大典,怎么还下起跪来了,嫌犯上堂需要下跪么?本官怎么不知道!中丞每见大王,必行五体投地大礼,那是中丞以他独有的方式向大王表示敬意,公堂之上,你我可不能执法犯法呀。

    侯思止被他一番嘲讽,一张瘦脸登时红的像只猴子屁股,可是黄暇芐所言有理,侯思止无从辩驳,只好向遥儿喝道:犯官遥儿,今有引驾都尉孙花花告你与她同谋,欲为叛党内应,结众谋反。颠覆齐国,你可认罪么?

    黄暇芐慢条斯理地又道:侯御史,还没有问清名姓,验明正身呢。你急什么?

    侯思止忍无可忍,说道:这人就是遥儿,还能有错吗?

    黄暇芐捋着胡须,悠悠然道:有错没错,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本官问案,素来一丝不苟!

    侯思止气的丢下惊堂木,拂袖道:你验!你验!

    黄暇芐把遥儿的名姓、籍贯、现任的职务,从头到尾问了一遍,旁边书吏核实无误,这才把他的罪名重复了一遍,问道:你可认罪?

    遥儿稳稳地站在堂上,沉声答道:大人,小女子无罪可认!

    黄暇芐两道浓眉微微一挑,问道:无罪可认。此言何解?

    遥儿道:我不曾犯罪,自然无罪可认!小女子虽然曾在孙花花麾下任职,与她却没有什么私交,更不曾与她策划谋反,孙花花的供词全是因为受刑不过、胡乱攀咬,我是被人冤枉的,还请御使明察。

    黄暇芐缓缓地道:孙花花急疫暴死,已经不能与你对质了……

    说完又看向遥儿,大声道:罪囚遥儿,你不要心存侥幸。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你说没有谋反,那你收受他人贿赂,那么在南市陡然拥有的数家店铺,从何而来啊?

    遥儿道:你说那店铺么……乃是一位贵人馈赠!

    侯思止追问道:你这贵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馈赠于你?

    遥儿道:此乃杨某私事,不便奉告!

    侯思止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遥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受些皮肉之苦才肯乖乖吐实吗?来人啊!

    且慢!

    黄暇芐又说话了:侯御史,这是谋反大案。事关重大,如果草率用刑,嫌犯受刑不过,违心招供,不免会冤枉了好人,本官以为,还是多多搜集真凭实据,叫他无从辩驳,俯首认罪那才妥当。

    侯思止横了黄暇芐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依着你,该怎么搜集证据啊?

    黄暇芐道:想知道遥儿那店铺是谁赠给他的,可曾派人去临安府调阅簿册,查一查从谁那过户来的?

    侯思止忍了忍怒气,对他低声道:徐御史,中丞急着结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为难侯某,你这是跟中丞作对啊!

    黄暇芐若无其事地道:某只是秉公断案,何谈与中丞作对?

    侯思止低声道:你以为侯某蠢到不知去查店铺过门契约,我早就查过了!问题是,查无此人!这条线断了,懂吗?孙花花已经承认遥儿是他们的同谋,此人谋反还能有差么?一顿板子打得她招供,这案子便结了,何必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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