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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他却忽然这样大方地为他们敞开了这一切，林河对他一直以来的坚信开始动摇了。

    “我累了，”他淡漠地笑了，“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无论我以后做了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

    那么，乔羽的事也……

    林河死死盯着他，“你和我家老头是不是背地里达成了交易？”

    “是。”他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一声重响，李清汉被打倒在地，林河咬牙冷笑，“从现在开始，你我不再是朋友！”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周芷音咬着唇，静静地站在一旁，十指深深地抠进了手心里。

    李清汉缓缓抬起头，擦了擦唇角的血，瞥见周芷音仍旧站在那儿，顿时微微一笑，“你怎么还不走？”

    周芷音翕动着嘴唇，“我……我想陪陪你……”

    他低笑一声，起身拎着外套，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周芷音跟了上去，刚想要悄悄抓住他的衣角，他忽然晃了一下，倒了下来。

    “清汉！”周芷音慌乱次冲上去抱住他，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她慌乱地打量他全身上下，顿时怔了怔。

    他一直穿着黑色皮衣，谁也没注意到，他右腿的裤子早已被划破，正在汩汩渗血。

    “我扶你去出去！”周芷音甩掉高跟鞋，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李清汉搀扶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去。

    天气阴沉，风卷残云，细小的雨点打在两人身上，很快就把周芷音身上的衣裙打湿了。

    李清汉忽然停住，他抓住周芷音的手，声音蓦地变淡了。

    “芷音，你先回车上去。”

    周芷音呆呆地愣住，隐约听到钢管在地上划出的清吟，她愕然回头，顿时呆住了。

    一群乌压压的人，手里持着或长或短的棍棒，朝着李清汉步步紧逼。

    周芷音认得，就是刚刚龙哥那群手下。

    为首的刀疤脸嘿嘿狞笑，“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折了我们老大的面子就想走？兄弟们，他的腿被咱们老大撞伤过，撑不了多久，都给我上！”

    周芷音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慌乱时刻，她被李清汉重重推出包围圈。

    她摔倒在泥水中，狼狈地想要爬起来，一个男人忽然站在了她面前，一脸猥亵。

    “清汉——救我，清汉——”

    李清汉伸手格开横空飞来的棍棒，间隙中瞥见趴在周芷音身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忽然一脚踹飞冲上来的男人，劈手夺了他的棍棒，用力飞掷向那男人。

    男人的脊椎传来“咔擦”一声响，痛苦地趴在了周芷音身上。

    周芷音吓得尖叫出声，慌乱地捂住衣服，没命地朝外跑去。

    她战战兢兢地躲在一辆车的后面，不敢看现场的惨烈状况。

    隐约听到不时有人传出呻吟和惨叫，周芷音边哭边报警，她浑浑噩噩地在车子后面躲了许久，直到腿也浑身麻木，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周芷音咬着牙悄悄探出头去，“噗通”一声，一个黑影倒在了她面前。

    “清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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