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骤夺山北-《定远侯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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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支人马正是徐干、祭参率领的二千名别部刑卒,此时他们已经扎住了袋口。
……
徐干与祭参带着别部隐藏在北山的山巅牧场里数日,山下无人上山来,此时别部不敢大意。山巅风大寒冷,别部在刺骨的寒风中躲在马架子屋或帐蓬内,士卒们宰杀羊群,在炭火上烤肉就食,定时喂食战马,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
天又黑了下来,波绍派来的斥候通报,都尉的大军将于当天夜里到达疏榆谷。别部从徐干到刑卒,闻报都兴奋不已,徐干迅速命全军作好攻击准备。
约二更天,徐干命全军饱食一顿后,顺着向西的峡谷,悄悄潜下山来。他们刚将疏榆谷通向三塘驿的峡谷截断,蒲类城方向,火光已经熊熊而起,大战打响了!
此时,徐干与祭参二人带着别部二千虎狼刑卒,前军七百余人全部下马,在峡谷山道上结成弩阵。当匈奴溃兵奔逃而来时,七百支劲弩同时攻击,一顿箭雨,便将逃到峡谷的匈奴人成排射杀,山路已经完全被封锁,峡谷变成了鬼门关!
岑遵的屯骑营、任隗的越骑营追了上来,屯骑营司马耿恭率军开始陷阵,数千溃兵在夹击下只得夺路扭头向西,向蒲类海方向逃去。屯骑营、越骑营尾随追去,徐干却令鸣金,将追杀出去的别部士卒收拢回来,并将阵地交给歙渠,自己带别部悄然脱离战场,顺着峡谷内崎岖不平的山路向北疾驰而去!
此刻,汉军已经夺了疏榆谷左鹿蠡王大营.各营追杀着四散而逃的匈奴士卒。陈睦、战寿二将带着前军的屯骑营,一路向西追杀,到天傍晚时,追杀到蒲类海(注:即今巴里坤湖)西边的西山(注:汉时称蒲类海西边的天山支脉为西山)口,与后军刘张的屯骑司马耿恭会师。
天色已晚,士卒疲惫,一向以稳健著称的刘张命各部:“就地扎营,扎住山口,等待将令!”他自己则迅速返回窦固的中军!
此时疏榆谷内,中军各营仍派出部队在肃清残敌,在蒲类城边的城西大营内,左鹿蠡王的金色王帐已经成为窦固的中军大帐。大战之后,大营内狼籍遍地,尸山血血海,汉军中军士卒们顶着寒风,举着火把在打扫战场,但大帐内却很安静。窦固坐在左鹿蠡王的虎皮坐榻上,低首看着案上的羊皮图,耿秉、刘张、耿忠都坐在大案四周。
首战已胜,接下来是向西、还是向南,中军正在定策。窦固打破沉寂道,“疏榆谷已下,吾军已经立足。稳妥打法,是出山南,先助曹钱固伊吾,再击车师前国,最后击溃后国。更直接的打法是直接出击车师后国,需以一往无前之势,压垮匈奴人!诸位有何高见?”
耿秉朗声道,“敌已成惊弓之鸟,后国下则前国必降。末将愿为前锋,连夜直出车师后国!”
刘张道,“大军已取疏榆谷,伊吾庐很快亦会在吾囊中。此时宜以此为基地,进击车师。只是西山道路险绝,车师后国地形不熟。请问歙渠都尉,山右蒲类后国是否可为吾用?”
歙渠抱拳道,“禀报都尉,后国国尉龙桑亡后,由百骑长蹇奇领军。吾已派出信使,令蹇奇率五百国兵,在大石头险隘迎接王师,并助王师直下务涂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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