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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澈的话说得极是奇妙。象是想向她透白的说明什么内幕，却又奇怪在说出口前又隐下了几分。但其中的含义苏荃却是听懂了。听他终于承认对她的居心，她并不慌乱。可在听他说在她结丹之前不会对她说什么，她更欢喜。至于在金顶峰修炼的事……苏荃想了想，坚定的讲：“前辈予我已是大恩，这些年若无前辈护持，晚辈怕是早死多时了。您处处维护，晚辈自然明白。可是修仙之途，乃是逆旅。逆天而行，必会有重重劫难考验。您爱惜晚辈，晚辈感激涕淋。可是，您果真能护得了晚辈一生一世么？”

    一句话，桓澈如被尖刀刺进了心窝。脸上痛苦之色难掩，可苏荃却是再接再厉：“您如今只是筑基修士，而筑基上面还有结丹真人，元婴修士，甚至在极天门不是还有一位出窍真尊么？您说的，修真界实力为尊。在这样多的压力面前，您与我不过皆是蝼蚁。而就算这些人全部护着你我，晚辈万事无忧，平安顺遂便能一路修到结丹甚至结婴么？晚辈踏入仙途不久，许多事一知半解。可是您说过的。筑基问心，结丹问道，元婴问魔。若弟子不经风霜敲打，万事打磨，又如何会有一副坚强的心志？所以，弟子愿意入极天门。哪怕它是龙潭虎穴，走上一圈又何妨？难不成，它那里再难再苦，还会比弟子飘零在外，朝不保夕的做一个散修更好么？”

    她竟如此坚强！着实让桓澈安慰。只是：“我总想让你少受一些苦。”这话不是假的，炼气弟子在哪个门派中都多如牛毛。极天门中炼气弟子更是高达数万。纵使是双灵根弟子又如何？“按照极天门的规矩，进门不论资质，修到筑基之后才算是正式弟子。炼气弟子只是外门弟子，所以进门后要做许多杂事。修炼的时候会变了很少，可受气的机率却会大大曾多。而在门派之中，我甚至不便将你收到左右照料。因为……我若那样做了，你便是做过侍女的女修！而在中元大陆，有一个不成文的俗例，那就是，做过侍女的女修是可以被人……掳来要去的。”

    桓澈最后的几个字，实在是用字艰难。艰难得苏荃听得一头雾水：“您所说的掳来要去是什么意思？象道法宗那样，变成他人的侍妾么？”象凡间那样，侍妾是可以送来送来的。要是有人来家中看上了，也可以象要匹马一样的要走。他想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苏荃问得很认真，可桓澈却是觉得措辞更加艰难：“不是那样的。侍妾虽然听起来不体面，却是过了明路的。可侍女却是不同。她……”这让他怎么说呢？桓澈突然觉得曾经的满口锦锈，此时却是变得拙口笨腮起来了。他要怎么和她说这种事呢？

    桓澈讲不出来，苏荃却是渐渐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做人家的侍女，就意味着默许主人的调戏和占有。而既然一个人用了，大家就都可以用了。对么？”

    桓澈无奈点头。

    苏荃却是噗的一下笑出来了。这个修真界倒也有趣！居然还有这种俗例。不过想来其实也有道理。不管是修真界也好，凡间也好。男子万事自由皆是无碍，可女子却往往是，行错一步，便终生受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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